清袭向辕瞑的乃是何物,那是一杆银白色的长枪,笔直而尖锐。枪势受阻,那一片朦胧后的银枪之主好似微微一愣,旋即银枪便如同活过来一样,银光霍霍,似极一条游龙,曲折蜿蜒的攻向穆月。
穆月虽看不清手持银枪之人是谁,但是单凭他偷袭辕瞑这一点,她便忍受不住。见其还不知死活妄图先发制人,当即清冷的道了一声‘好’。
冰沁之剑附着晶莹灵气,横剑挡住银枪一刺,让银枪枪势为之一顿后。穆月腕间轻抖,冰沁之剑剑招连连变幻,“唰唰唰”的连出几剑,冰霜般的剑痕划破层层石屑粉尘,隐隐之间连成一片,将银枪之后的偷袭之人周身完全锁死。
这等剑速,便是辕瞑见到只怕也要自愧不如,这正是穆月独创而出的绝世剑法,风华绝代。至于那偷袭之人心中惊骇更是难以言喻,只是一个照面,不仅轻易化解他的攻势,同时还反手出剑将他逼入绝境,让攻守之势悄然调换。
偷袭之人无暇细想,抽身急退。同时将手掌微松,待手掌滑至枪尾之时,再骤然紧握,想要顺带将银枪抽回。殊不知,穆月的剑法岂是这般简单,那是足以夺魂追魄的剑。
见到此等无耻小人还想要取回银枪,穆月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唯有那明眸中渐渐泛冷的色彩,能让人知晓她心中的怒火。
偷袭之人手臂刚要发力,就见那视线之内的剑光猝然消失,未等他思绪流转过来,一阵剧痛已然从腕间蔓延开来。
偷袭之人面色大变,眉心直跳,顾不得查看伤势,连忙屈膝弯腰,低下头来。而后一阵冰凉紧随着他的动作从他的头顶上掠过。
偷袭之人大气不敢喘一个,冰凉之意刚从后脑勺处消失,立马再将腰杆挺直,整个人向后朝仰去,一手拉着银枪,一手撑在地面之上,活脱脱一个‘铁板桥’的姿势。
在缓缓飘落的发丝中,又是一阵冰凉之意贴着偷袭之人的衣物而过,直接将他腰间微微冒头的衣角抹平,横断切口间,光滑无比。
“嗬呀。”在生死之间,偷袭之人发挥出超乎寻常的实力,异常灵敏的连躲穆月两剑,更是在她第三剑到来之时,扯着银枪翻身而退,只余下那随风飘扬的发丝与碎布。
穆月柳眉微皱,娇喝道:“哪里走?”说罢穆月挺剑便要直追,却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好似蓄力已久的猎豹一般,直蹿而出,直取退走的偷袭之人。
在还未散去的石屑粉末中,偷袭之人根本不知追来之人悄然变换,还当是穆月追来,急退之余也在凝神以待。辕瞑没有心思多想其他,他只知道面前这人乃是敌人,而他再一次以重伤之躯施展孤衫炼影,必须速战速决,一击制胜。
形如鬼魅的辕瞑漫游在漫天石屑之中,让偷袭之人连连转身,四下张望,心中惊道:“怎么回事?不单剑法奇快无比,就连身形移动也诡异非常,难道此人是鬼不成?”
“呼……”石屑粉末一阵翻腾,猛然间在偷袭之人两侧搅动大片粉末,动静极大。偷袭之人微微侧目,身形一转,飞身而退的同时亦将心神放在其他方向,这般一目了然的动静明显不会是最为妥当的出手时机,纵然真的选择如此草率的出手,他也有信心能轻松挡下。
然而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是,辕瞑完全没有心思与他故弄玄虚,下意识施展孤衫炼影只是为了借助身法的冲势,来为随后的出剑增添几分威能。
“唰!”辕瞑没有选择由两侧出手,而是一跃而起,携着赫赫风声,朝偷袭之人的方位当头劈下。
这堂堂正正且威风凛凛的一剑,出乎偷袭之人的预料。虽说此剑亦快,但是他总感觉似乎比之先前差上些许。这稍一迟疑,瀚澜剑已然追近,连连飞退的偷袭之人也知这一剑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