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辕瞑终于将后背的阴寒灵气全数吞噬,其上伤口的流血也被止住。辕瞑微微一动,睁开眼来,就见到身旁一颗颗碎石扑簌簌的落入潭水中,发出“叮咚”的清响。辕瞑心中惊道:“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我身边?为何禁灵阵一点儿警示都没有发出?”
抬头一看,便见到身披玄冥袍的穆月俏生生的立在一旁。辕瞑道:“穆姑娘?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感到不适?”
“穆月感觉好多了。”穆月摇头反问道:“辕公子,你跑哪儿去了?可让穆月一阵好找。”
辕瞑道:“刚刚有两个人摸进洞内,被辕瞑察觉。辕瞑便打算将他们拦截下来,结果却让他们跑掉。穆姑娘可要记得多加留心。”
穆月却对这番话恍如未闻,来到辕瞑身边坐下,轻声道:“还疼吗?辕公子。”
“嗯?”辕瞑闻言一愣,见穆月盯着自己背上直看,摊开手掌笑道:“无妨,皮外伤罢了。”
穆月再一次听到辕瞑说出这一句话,忍不住低下眼帘,看向辕瞑的掌心。虽然那曾经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但是穆月还是感到一阵内疚:“想必是穆月又一次连累辕公子你了,都怪穆月太过无用。”
“穆姑娘哪里的话?”辕瞑爽朗的笑道:“辕瞑从未觉得是被穆姑娘连累,相反很多时候都是穆月及时出手相助,才让辕瞑化险为夷。在辕瞑看来,穆姑娘可是与那吴华截然相反,绝不会做出那等背信弃义之事。”
“吴华?”穆月自嘲道:“吴华算什么,便是那许岩贵为州长之子,最终还不是做出叛国之事。”
“穆姑娘,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辕瞑听穆月提到许岩,赶忙接过话头,转移穆月的注意力,说道:“许岩的这些事情,其实另有玄机。”
“什么意思?”穆月奇道。
辕瞑从虚戒中取出一封书信,笑道:“穆姑娘可还记得那日在南溪村遭遇的那伙山匪吗?”
穆月道:“当然记得,可是这与许岩之事有何关联?”
“这封书信便是由那伙山匪的首领身上得来的,待穆姑娘看过此信,便明白辕瞑为何会如此说。”穆月接过辕瞑手中的书信,将信取出,仔细查看,而后惊道:“怎么会是这样?从书信的内容来看,这伙山匪的幕后黑手只怕是另有其人。其中更是多次提到若是遇见许岩,可以格杀勿论。”
震惊之余,穆月又想到一点:“如果这封书信交由许岩或杨州长,必能换来一个天大的人情,因为这封书信便是这一起叛国之事的转折所在。”
当即穆月问道:“为何辕公子早先不将这封书信交给许岩,必能让他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毫不客气的说,这就是他的生机所在。”
辕瞑微微摇头,笑而不答。辕瞑这一副样子穆月曾在明秋城之时便见过,那是初见杨月杉哥哥之时,便柔声道:“想来辕公子心中早有打算,倒是穆月多言了。”
辕瞑再次轻抚虚戒,从中取出一个酒葫芦,其中正是南溪村所得的桃花酿。打开葫芦口,轻抿一口,淡然道:“穆姑娘言重了。辕瞑不过一介无根之萍,要他们这些人情又有何用处呢?”
“无根之萍?”穆月低声反复念叨这一句话,看着昂首痛饮的辕瞑,再一次从辕瞑身上感受到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她生平所见的众多浪子全然不同。如此作态的他,才是真正的潇洒俊逸。
穆月望着平滑如镜的潭水水面,似在自言自语道:“辕公子,其实很多时候穆月都感到你似乎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是一个虚幻的影。能比任何人都从容,能比任何人都高贵,辕公子的一切都显得完美无瑕,完美到使人感到可怕。因此,一直以来穆月心中都存在着这么一个疑问,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