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哗哗的清响,又是一条蛟蛇从河中窜出。直接将空中倒飞的灰衫老者吞入口中。许岩惊道:“不!华叔!”
然而这依然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如果辕瞑在此处,必能认出随后而出的蛟蛇便是与他交手的那条。蛟蛇狰狞的面首上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或许是因为吞下灰衫老者,微微结疤的血痕上又再次冒出丝丝血迹。
许岩的惊呼声将两条蛟蛇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吴华接机逃到岸上,朝石林内冲去,连正眼都没给一个半跪着的平泉。那被辕瞑所伤的蛟蛇微微轻瞄一眼许岩,便徐徐沉入河中。另一条蛟蛇不仅没有去愤恨这条蛟蛇虎口夺食,便是连这条蛟蛇慢条斯理的下沉也未作理会。
见余下的这条蛟蛇盯住自己,许岩暗骂道:“该死!这两条蛟蛇分明是相识的,其中一条竟然暗藏于河中,暗算于华叔。”
许岩一边怒骂,一边在石柱之间飞跃,希望能逃出生天。然而蛟蛇的蛇尾比他更快,眨眼之间,蛇尾便带着剧烈的风声直直的击中许岩。
许岩大惊失色,拿起灰衫老者所给的长剑相挡,却还是落得如同平泉一般下场。蛟蛇得势不饶人,挺直身子,朝倒飞的许岩猛咬而去。
浑身剧痛的许岩望着蛟蛇那血盆大口,闭眼叹道:“想不到我许岩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孽畜,看剑!白虹贯日。”便在许岩打算闭目等死之时,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一声清喝,将许岩惊醒。这声音落入许岩的耳中宛如天籁之音。
一剑西来,白虹穿空。在蛟蛇的一声惊天怒吼中,一道剑光横穿天际,割开它身上那漆黑的鳞片,在它那庞大的身躯上留下一条漫长的血痕。
原来是从迷雾中出来的辕瞑二人,果不其然的再次到达大河岸边。随后辕瞑便带着穆月顺流而下,打算通过众多石柱渡过大河,再去河对岸处的山峰上一探究竟。
哪知行至途中,便听到一声巨吼,两人对视一眼,飞身赶来。刚到此处,便见到蛟蛇咬向许岩这一幕。情况危急,辕瞑来不及多想,断喝一声,背上瀚澜剑悍然出鞘。
“这蛟蛇头颅上的伤痕怎么不见了?”辕瞑正为这条蛟蛇的异样之处暗暗惊奇,许岩倒飞的身影已经临近。待其掠过身旁之时,辕瞑伸手抓住许岩的衣领之处,心道:“孤衫炼影。”
整个人如同老鹰提着小鸡一般,带着许岩飘然离去。还未落回河岸边上,刚刚硬吃辕瞑一剑的蛟蛇在河水中直追而来,猛扑空中的辕瞑二人。
“还敢来?”辕瞑冷笑道,随手将手上提着的许岩甩出,朝那平泉道:“好好接着,有什么事情待我料理了这条蛟蛇再说。”
“哎,这位兄台…..”许岩一惊,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一阵失重,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平泉惊恐的神色中,准确无误的砸在其身上。两人皆是痛呼一声,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手中两把长剑跌落在地,交错的剑身上一道道裂痕正在缓缓地蔓延。
“刚一出手的白虹贯日竟然没能杀死这孽畜,现在这孽畜心有防备,恐怕就是施展出灵技也不能一击而就。”辕瞑踏在冰冷的河面上,身法飘忽如烟,与这蛟蛇展开一番周旋。在蛟蛇不断的怒吼中,就是打不中辕瞑白色的身影。站在河岸边上张望的穆月便见到如此一番景象,暴跳如雷的蛟蛇状若疯癫,独自在大河内四处翻腾,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水浪。
“这辕公子,真是太欺负人了。不对,应该是欺负蛇了。”穆月捂嘴笑道。
这时,远处的许岩二人可算是回过气来,见到辕瞑飘逸的在蛟蛇周身流转,手中瀚澜剑还时不时在其庞大的身躯上带起一阵血花,心中一时震惊不已:“这还是刚才那条凶焰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