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他不明白为何肖澜对崇明宫的怨念如此之强,回首从前,他并不觉得崇明宫对他有什么亏欠的地方。
不过这些眼下还无需谈及。于是他回过神来,继续跟赤鹤说那天的事情。
肖澜被押入金塔之后,云汀就急急把赤鹤带回鹿晨山的厢房,彼时她肩骨俱碎,被肖澜重伤了元体,是以昏迷不醒。
后云汀寻来伤药,但因药性致寒,所以须得在赤鹤泡汤的时候上药,以免她体内的寒疾再发作。
元屏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寥寥几句算是同她讲完了,看她满脸诧异的抚上自己肩头,遂趁势劝道:“所以呢,你这条命说是又被云汀捡回来一次也不为过。我不让你去鹿晨山,也是怕再多生些事端。”
赤鹤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的话,他自认刚才这番话是说的简短又干练,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一字未漏。难道这猫还听不明白么?
于是他又苦口婆心道:“不让你再去鹿晨山,也是云汀的意思。像我白天同你讲的那番道理,你若又因着星女的事,仓惶又丢了命,不也是负了云汀么?”
赤鹤还是没答话,兀自思忖着什么。她该理解他所说的,只是没从讶异中缓过劲来。
也有可能她将自己的劝诫都听进去了,正在那反思也说不定。
嗯,一定是这样。
元屏莫名很欣慰的咂了口茶,然茶还咽下,就被噎在嘴里:
“云汀到底在哪?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