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随着一声大吼,一把普普通通的竹竿快然刺下,激起来浪花朵朵,涟漪层层晕开,霎那间,山间无风,天地无色。
坐在一旁的白筠生吃惊地看着黄楼鹤,不可思议地说道,“黄兄,如果就你这叉鱼技术,恐怕我们今天一天也吃不上东西了。”说罢,有些无奈地看了看那消尖的竹竿头,空空如也,而旁边,早已堆满了破损的竹竿。
黄楼鹤却是嘻笑着说道,“嘻嘻,白大侠,不如我们就将就着那些果子吃吧”说罢,望了望那长在树顶上少得可怜的果子,本就是春季,又能有多少果子?
看着那如同自己大拇指一般大小的果子,白筠生可真是有点忧郁。
“算了,黄兄,还是让我来吧。”说罢,便起身欲拿黄楼鹤手中的竹竿。
“那怎么行!”黄楼鹤将竹竿往后一缩,义正言辞道,“白大侠你身受重伤,哪里能做得这些活,你且好好休息吧。”转身又回到了叉鱼路程中。
白筠生微微一笑,不得不说,此刻他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快到了极限,原本就有重伤在身,加上长途跋涉和躲避追杀,已经让白筠生的生理和心理都疲惫到了极点,而且,每天身体疼痛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虽然自己不是大夫,但是这般症状白筠生还是知道是不好的标志的。
“不知道,斗天那小子怎么样了。”白筠生仰起头自言自语道,不过,可能是声音太大了,黄楼鹤也听见了,竟然答话道,“他的话,白大侠应该不用担心。”
“哦?为什么?”白筠生颇有些好奇,这个和北斗天相处不到几日的黄楼鹤居然感觉比自己更了解北斗天,这让他忍不住问道。
黄楼鹤一边叉鱼,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怎么说呢,他……”话未说完,听得一声沉闷的击水声,手中竹竿猛地扎了下去,提上来一看,空空如也,但是可能是见多不怪的原因,黄楼鹤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又重新等待着另外的猎物,重新接着说道,“我虽然和他并没有什么接触,但是人是能感觉得到的。”
“感觉得到?”
黄楼鹤点了点头,说道,“对,感觉,世人都以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来判定一个人,但是却不去看在那些行为和话语之后的东西,抛开那些,用心去感受,有时你才能真正的看清你眼前的人,当然,也不是说每次都很准,不过,对于那小子我还是满有信心的。”
“为什么?”白筠生每次一谈到他感兴趣的话题时,便忍不住往腰间摸去,寻找他那挚爱的酒壶,不过,却是摸了个空,才想到为了自己的身体黄楼鹤将自己的酒壶藏了起来,无奈地笑了笑。
此话一出,黄楼鹤却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过头来,问道,“不会吧,白大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难道看不见那他的眼里有着一条火龙吗?”说道这儿,黄楼鹤也顾不上叉鱼了,倒是走了过来,挨着白筠生坐下,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看见了他眼里的火龙,炙热地飞舞着,不,不应该说在眼里,而是在心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被什么若束缚了一般,暗淡无光,不过,这次却总感觉到了什么,那条火龙脱开了束缚,即将傲游在天。”说到最后,黄楼鹤竟缓缓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风轻轻的,柔柔的,像佳人的绸缎,如母亲的双手,抚上脸庞。
“对了,黄兄,进来飞鼠王可好?”白筠生发问道。
“嘿呀!”黄楼鹤一下站了起来,重新拿起竹竿,说道,“自从师傅他老人家有了孩子之后便老了。”
“孩子?!”白筠生不敢想象一向独居,凶狠无比的飞鼠王居然和谁家女子有着一子?
听得白筠生那般吃惊的语气,黄楼鹤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