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慕雪远去的背影,老人身形一晃,便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身后跟着莫时秋,至于洛定,恐怕还疼得无法走动。
白筠生抬起头望着明星闪烁的夜空,说道,“刘老不打算帮帮那小子吗?”
老人弯下腰,拾起那被血光刀一斩为二的旱烟枪,叹息道,“真是可惜了我这把旱烟枪了。”老人缓缓地抚摸着旱烟枪上精致的雕文,如同一位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眼里满是柔情,继续说道,“那小子偷听不说,还损坏了我的烟枪,我为何要帮他?”
白筠生会心一笑,不再说话。
刘老虽然最强说着不帮洛定,其实在这之前便已经帮了他。
凌烟阁的纪律向来苛刻严厉,若是让洛定就这般回去,那就不只是这碎骨掌的招待了,而慕如雪最后给了这一掌,一来以示对刘老的敬佩,另外一方面也算是惩戒了擅自行动的洛定,不然,就她慕如雪也不好向阁主交代。
老人将烟枪用布包好,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睡吧,你和莫公子都身有重伤,休息得好才是。”说罢,转身离去。
白筠生答道,“那是自然。”
夜又安静了下来,就如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躺在床上的白筠生因为身上的伤痛无法入睡,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潇洒自在的自己,浪迹天涯,一世豪情闯荡江湖,纵然有着一身武艺,平定八年动荡,可人终归老,也终会死去,到那个时候又和这寂静的夜有什么分别,十年后,二十年后,有谁会记得你,记得曾经名震江湖的白筠生,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过一场梦,最终只得在说书人的口中才能听见一二,恐怕,更久之后,就连说书人也怕不会记得这些事情了,发生的一切将变会历史,永远地被埋没。
想到这里,白筠生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看来自己也老了啊!
想罢,便渐渐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天边刚刚亮起来了鱼肚白,原本还在睡梦中的白筠生却硬是被一声声粗喘吵醒了过来。
白筠生缓缓张开双眼,只见得斗天正光着膀子,做着单手俯卧撑,浑身流淌着汗水。
斗天见得白筠生醒了过来,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大叔,醒了?”
白筠生笑着答道,“你这牛一样的出气声谁能不醒?”
斗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鼻头,“额,那个,因为现在大叔受了重伤,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不测我想我也能帮上一点忙,所以……”
话未说完,一只大手抚上了斗天的脑袋,说道,“你解释什么,我又没有责怪你。”
这个时候,从那面昨晚被破坏得体无完肤的墙的另外一间房走过来一位老人。
老人手机拿着旱烟枪,一口烟雾缓缓吐出,“白大侠起得还真是早啊。”
“刘老说笑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嘛。”白筠生笑着说道,却是被斗天一句话弄得尴尬异常。
“切,在玉剑门的时候哪天不是到了正午才起来的。”斗天鄙视着白筠生,眼里满是不屑。
老人见得此情景,笑道,“哈哈,你们两师徒倒是和我与那小丫头颇有些相似啊,好了,丫头,把东西拿进来吧。”老人话语刚刚落。
九儿便抱着一卷白布走了进来,递给了老人。
老人大手一扬,那卷白布便摊开在了桌上,这哪里是一卷白布,分明是一卷暗器袋,只见得那一根根闪闪发凉的银针发出阵阵寒气,让斗天在这般的春季里竟然感觉到了冬季的寒冷。
老人自然看见了斗天的反应,淡淡地说道,“小子,虽然跟着白大侠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