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匹的奔跑,金色的阳光渐渐抹上了一层绯红,抬头望去,这个不久前还高挂天边的火球如今已经快要遁入山林似的消失不见,风也渐渐地变得有些凉了。
“今天时候不早了,前面不远就有个小镇,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奔波了一天的白筠生仿佛就像一个没事儿人一般,轻松地说道。
但是,坐在后面的斗天可还适应不了这种长时间的颠簸,更何况一路上还得听这个大叔的冷笑话,斗天只得有气无力地说道:“嗯,你厉害,你说了算。”
“哈哈,怎么了,又不行了啊,既然这样,我就把我珍藏多年的笑话——”
“得!”听到这儿,斗天一个激灵来了精神,坐得笔直,“您就不要折磨我了,这一路上您就一直在讲笑话。”
“讲笑话不好吗?让你放松放松啊。”
“讲笑话就算了,还只讲这一个,您不烦我可早烦了!!”
“因为我就会这一个啊!”白筠生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说道。
斗天无语地挑了挑眉,淡淡道:“那您真是博学多才啊。”
就在这个时候,白筠生猛地拉起缰绳,马儿一声嘶声竭力的鸣叫,马头高高地仰起,斗天便被一屁股摔了下去。
“臭大叔,你干什么啊!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我啊!”斗天一边揉着可能已经淤青了的屁股一边叫喊着,但是白筠生并没有理他,而是径直下了马,朝前方走去。
斗天心生疑问,也顾不上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跟了上去。
但是,下一秒,他就没有闲功夫去感受屁股上的疼痛了。
原本并不宽阔的林间小路上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干涸,可以说是残尸败蜕一具,原本这般美好的春景瞬间崩塌。
“看这样子应该是死了很久了,在这之前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战斗。”白筠生说着便伸手开始在尸体上摸索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在腰间摸到了一块腰牌,白筠生微微一惊,一丝疑虑在心头快速闪过,但随即又消散而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看来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知道他的身份,好了,走吧。”说罢,白筠生硬生生地将斗天拉上了马背,似乎根本就不想让斗天靠近这具尸体。
“喂,大叔,再怎么说也至少把他给安葬了吧!”被强拉上马背的斗天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但是无奈于挣脱不开白筠生的手,也就只能干瞪着,但是,在阳光的照耀下尸体的腰下面似乎反射着点点光线,“那是——腰牌?!”斗天心中默念着,“可是,大叔不是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查清楚他的身份吗?难道大叔他骗我?”斗天一脸疑惑地望着这个被自己抱住后背的男人,心中的不安又涌动了起来。
正如白筠生所言,马匹继续奔跑了差不多十里地距离,一个小城便出现在了眼前。小城并不大,但是却十分安定,老百姓们安居乐业,算不上富裕,却也不至于食不果腹,这和北灵城可完全是天壤之别。
“好了,就这里吧。”师徒二人这时已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一见有来客,善做生意的小二连忙从屋内走了出来,脸上永远挂着那张对着千百个人也是同样微笑的表情,弯着腰笑道:“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准备一件上好的客房。”
“好的,客官这边请。”小二笑盈盈地将白筠生手中的缰绳接了过来栓在了门口的马柱上。这时,从东边又走来几个大汉,说说笑笑地走进了店里。
从体型和走路的姿势来看,应该是练武之人,但是手掌上却很光滑,难道是练拳之人?
白筠生在心里暗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