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软绵使不出力,青铜剑插在了松软的泥土之中。
阿挫也顾不上自己的剑,挣扎两下站起来,向来平淡无波的双眼终于荡开了波纹,“你用的究竟是什么功法?你是哪家门下的弟子?为何如此古怪?”
他接连发出三问,蓝戈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他足够好奇,不能急着回答,反而笑得很欠扁:“你还想问,为何我出手的速度不如你,却仍旧立于不败之地?”
阿挫面露惑然,张了张嘴又闭上。
这人不仅武艺超绝,戒心也很强,分明有所动容却能忍住不问,蓝戈眯了眯眼,再问:“那你又知道,为何你修习的剑术一流,可使起剑来,却总是力不从心,你可有想过原因?”
阿挫果然动容,习武之人对武学的偏执与热情非常人能想象,他双眼像是迸出了火光,声音也有了一丝颤抖,“你知道原因?这是为何?”
蓝戈笑了笑,“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真的?”阿挫脱口而出,面上喜色难以抑制。一想到将要解决困扰多年的用剑问题,满身的鲜血都在沸腾,这样他的功力又会再上一个层次。
但是······
站得不远的蓝戈正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仿佛能看出朵花儿来,其实他手臂上还真开了朵花儿,只不过是朵血花儿。
带着血花儿的主人摇着头叹气,“疼,真疼,我这只手一向养得金贵,今日却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知要花多少时日才养得回来。”
刚才打架的时候不喊疼,打完了还疼什么。
阿挫毕竟不是个傻子,转个弯儿也就想过来了,只是不怎么情愿,“你······想要怎样?”
蓝戈瞅了他两眼,眼珠一转,装作漠不在意地道:“自然得赔偿啊,你伤了我,又想向我请教武功心得,没有赔偿怎么说得过去。”
阿挫皱了皱眉,似是在认真思考,隔了好一会儿,蓝戈都等得有些急了,才听见他道:“你要什么?”
蓝戈不再犹豫,一拍掌,“我要学你的轻功,就是你飞檐走壁的功夫。”这才是蓝戈的目的,把他引到此地,摸清他的底细,顺便讨教蓝戈不会的古代武功。
而且蓝戈手中也掌握了对方想要的,不怕他拒绝。
阿挫倒是没拒绝,只是说出的话无疑给蓝戈浇了一头冷水,“没用的,这种步法需要从小练起,待到成人,自身的重量便难以克服,而且与自身精骨相关,你是学不会的。”
蓝戈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揣测他话的真实性。毕竟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年龄的增长,骨骼以及身体机能也会发生变化,难道他真的已经错过时机了?今日一番计谋要白费了?
但也有可能,这家伙是在说谎。
蓝戈眼珠子打转,笑道:“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不过你也只有这点能让我好奇,其他的,我还不怎么感兴趣。”
阿挫低头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这里有一册竹简,上面记载了此步法的要点。但是,你必须解我之疑惑。”
蓝戈勾唇一笑,“没问题。”
回去已是黄昏时分,火烧云染红了半江水,母鸡唱着低低的歌儿回笼,晚风渐渐起了,伴着星空一点点驱赶云彩,月亮就在一簇星子中映着田垄上的小道。
亏就站在姬家那扇恢弘的大门前张望,听见脚步声,便试探地喊了一声,“蓝兄,是你吗?”
“嗯,我回来了。”拿到一本轻功密谱,蓝戈心情不错,声音微扬。
黑暗中的亏松了一口气,几步走近,拉了蓝戈匆匆回到自己的院子。
蓝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