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人类吗？”张凡问道。
“恨，但是我不恨先生。”念念回答道。
张凡听后，淡淡一笑，说道：“是嘛，可我终究也是人类。”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张凡从念念那清澈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仇恨与杀戮。
很显然，小姑娘并没有张凡想的那么单纯，她对人类的恨也绝不会因为自己救了她而感激涕零。
不过，人类杀光了她的族人，掠夺了她的家园，这些痛恨，又是多么的正常啊！
所以，张凡即便是知道小女孩儿心思不纯，也没有多说什么。
“先生，我不想去女娲国，我想追随你，就像苏瑶姐姐那样。”
念念突然对张凡说道。
“苏瑶？她可没追随我，我跟她是朋友。”
“那我愿意成为追随先生第一人。”念念坚持说道。
“追随我？可我都不知道何去何从。”张凡无语道，他只不过是山海界的一个过客而已，迟早都会离开。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先生，您能给我指引方向吗？”
念念的眼色之中，露出了一片迷茫，显然她刚刚的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张凡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叹了口气回答道：“此事今后再说吧，现在我希望你能够坚强起来，随我一起，带领着大家前往女娲国。”
张凡伸出大手放在了念念的头上，小姑娘闭着眼睛，低眉微笑。
“嗯！”
……
“不好了，张凡，张凡！”
苏瑶突然大叫了起来，张凡一听，连忙赶了过去。
只见在营地中央的篝火旁，苏瑶抱着怀中的小狐妖掩面而泣。
当张凡赶到的时候，那小狐妖已经毫无生气的躺在了苏瑶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张凡皱眉道。
“她体内的迷魂散太多了，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根治。”苏瑶大哭，哭得是梨花带雨。
因为小狐妖也是青丘的狐狸，对她来说，就像是亲人一般。
张凡见状，面露焦色，本以为救下了小狐妖，却没想到还是做了无用之功吗？
“等一等，她可能还没死，让我试试。”
张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小狐妖从苏瑶怀中抱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一张巨大的荷叶上。
随后，张凡手掌一翻，一只玄黄小鼎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紧接着，张凡释放元功，开始驱动玄黄鼎内的生气。
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张凡脑海之中，全想着这句话。
小狐妖是他幸辛苦苦救回来的，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还没看过世间的美好，怎么能够轻易地死去？
在张凡强大得意念作用之下，一丝丝金色光线从那玄黄鼎中交织着飞了出来。
张凡看到这一幕，内心大喜，因为他曾经救活小白的时候，也是这种情况，金色光线没有夹杂一丝黑色光芒。
那些金色光线，慢慢的开始将小狐妖缠绕了起来，那光线注入她那洁白如玉的皮肤上，顿时就像蜻蜓点水一般，荡漾出一片金色涟漪。
然后澎湃的生命能量，开始注入那小狐妖的体内。
渐渐地，从那小狐妖的体内，飘出来许多黑色的颗粒，那些颗粒开始被玄黄鼎所吸收。
“干脆一鼓作气。”
张凡看着周围所有女奴那双目无神的样子，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