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但我还是放了你。”左隐拿出一张人皮面具,“今后你不得再以这张脸出现,不能再回兴都府,也不得去你本来要去的地方。”
“那,那壮士是要我去哪呢?”西门不解。
“戴上面具,换个名字,那里都行。你若没有钱,我也可以给你。但你必须留下一部分,下次遇到春大夫,把这张脸换掉。”说着甩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够吗?”
“够!足够了!”西门莫名其妙,“阁下是认识程魁玉吗?”
“不要提这个名字。”左隐隐约感到后悔,他还从未违背过义父的命令,若不是碰巧遇上这黑店,他也没有机会偷天换日毁尸灭迹,“你曾经是西门红袖,这就够了。”
“真的有人要杀我?!”她仍是一头雾水,到现在不得不信。
“记住我说的。”左隐示意她现在就戴上面具,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女人,一时血冷,剑在鞘中铮铮跳动,他犹豫了一下掏出火折点燃了床帐。
“你干什么!”西门见他没有回答也不敢阻拦,一骨碌冲出门匆匆下楼跑到院外。
不一会整个尼姑庵都烧了起来,西门牵着灰驴躲在树丛里看到一个人影从小楼跃下,消失在浓烟之中。
那时左隐还没有想过,为什么西门恰好就住在山贼出没的尼姑庵,为什么如此容易就得手,为什么会嫁给七十老朽,为什么会孤身上路,这一切他都没想过,即使违背了义父的命令,他也不愿去想这背后的关键:为什么要杀西门红袖。
十天后他来到京城,在悦来客栈与小宫主碰头。
她劈头盖脸第一句便问道:“真动手了?”
“嗯。”
小宫主不作声了,这才是义父的乖儿子,她自愧不如。
“幻术?”
他摇摇头,“困于幻境最后落得曝尸荒野,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什么?你将她尸首烧了?”
“嗯。”
“…哦你是怕…我会替你向她保守这个秘密。”
“不必,那燕王的替身可到了?”
“还没,应该就在今明。你要的六万两黄金,已替你备下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取。顺便把利息算清,三个月后你自去我的地库里取。这是钥匙。”
“你让我去你的地库?”小宫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