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现在还不要紧吧?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逆生川可是人人都想知道的秘密,告诉女人有这么一种东西存在,简直下半辈子都别想安生。”
“噢?你的脑子也是拜流火所赐吧。”魁玉瞪了他一眼,“还有脸。”
“我的脸怎么了?”昱音嘟囔着上摸摸下摸摸,掏出一把小梳子梳理着胡子。
麻姐听到自己不会有事也松了口气,短暂的痛楚过后开始喝水进食,休息了一夜之后身体基本恢复如前。
此后几天麻姐很少说话,也许是害羞也许是赌气。直到走出信义山在岔路口临近分别,昱音指给她之后要走的路,她才把魁玉拉到一边温言细语地说道:“我…其实是猜错了,以为喝下去的东西会让我的嗓音越来越好听。我本来也没有一技之长,容貌普通毫无过人之处。所以就贪心了,还好及时发现才没变成哑巴。你代我谢谢你师兄,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魁玉你要保重,师兄他其实人很好的,又有本事,对你是真心实意地照顾有加,就像我哥哥对我一样。”
她纤弱的嗓音说起这个真的令人闻之动容,魁玉连忙解释:“他有婚约了。”
“原来如此,那你们一路小心。愿我们有缘再见罢。”麻姐用衣袖拭泪,对昱音轻轻点头,径自走远了。
“怎么她声音变了整个人也像病美人附了身似的。”昱音打了个哆嗦感叹一句。
“弱者,是女人的保护色,内心强大才不在意外表示弱于人。”魁玉瞟了昱音一眼,“只懂得皮相美丑的人不会理解的。”
“我没有说她东施效颦哦,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哎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不是那条路!”
两人说说笑笑,进入栖秦的地界,也进入了深秋。
这一路村庄凋敝,人烟稀少,昱音鲜有机会丰富他的收集,每晚露宿时却也要在篝火照耀下拿出一两卷仔细赏玩。魁玉躲闪了几次干脆也不避讳了,昱音身边无人讨论,憋不住开始从风俗画讲起,给魁玉恶补了一课民间绘画,魁玉听得似懂非懂,对昱音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不少。
有时他正在兴头上却戛然而止,魁玉便知道是要说到春宫了。她还没勇气堂而皇之地谈论男女之事,确切地说她也一无所知。昱音从来没有拿此事轻薄于她,对他来说似乎大师的春宫图本身就像其他作品一样不容亵渎。对魁玉来说,进入那个世界,还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