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真的相信我?”魁玉虽说答应了她,但事到临头还是觉得心慌,她掏出匕首对准小宫主扬眉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真要杀我就不会现在用匕首对着我,了。”小宫主调整坐姿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泰然道。
“为什么信我?”魁玉感觉自己握着匕首的手不知因为寒冷还是别的什么而颤抖起来,“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小宫主已经闭上了眼睛:“最多两天,我会抓紧时间。如果两天我还没苏醒就你就原路出去。”
“我到哪里找你的同伴救你?”
“他不会救我的。你不用管之后的事情了,只要这一两天好好守着我,我一定做得到。”突然她睁开美目对这魁玉一笑:“那时我们应该就算朋友了。”随后又闭上眼,嘴里开始低声唱诵。
魁玉平静下来看她如何行事,为了避免受到影响,她塞上了耳朵。
血枭在小宫主的膝头爬来爬去,扑扇着翅膀抖落银色的鳞粉,好像她的声音对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魁玉入神地看着,并没注意到她的黑坨坨已经缓慢地移动出视线。
过了很久,魁玉看得已经要困了。小宫主突然睁眼用指甲划破了手腕,滚烫的鲜血流出来。她抬起手,让鲜血浇在血枭身上,它表面看不出的一层绒毛把血珠弹得四处都是。
“帮我!”小宫主用手把血涂在血枭的身上,自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嘴唇发白。
魁玉连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按住血枭,把更多鲜血涂满它雪白的身体。当它全部被血涂满的时候,忽然就在她们的手中融化了,整个变成油脂般不断融化的血团,从小宫主手腕的伤口处渗了进去。
小宫主静静等它完全融入之后才封上了穴道,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她就软软地向后在冰壁上,合上了长长的睫毛,任凭魁玉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了。
魁玉虽然没做什么却觉得筋疲力尽,等镇定下来的时候发现黑坨坨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一改慢吞吞的常态,沿着地上血迹已经移动到小宫主手腕上凝固的血缝,它长度是刀口长度的两倍,却硬是挤开了已经凝固的伤口钻进了她的手腕。魁玉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太迟,她实在下不去手从小宫主的伤口里把黑坨坨用匕首撬出来。
好在小宫主并没有因为黑坨坨的进入而出现什么异样,连手腕都没有红肿。两只兽虫真的好像通过了一道血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如小宫主所说,她靠着的冰壁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魁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百无聊赖于脑中将金刀诀过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她发现可以把乌力罕动作的每一帧提取出来,细节放大十倍去观察他使刀的角度、力度和速度。
对魁玉来说,这样完整不被打扰的时间弥足珍贵,她可以把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反而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过想到苦儿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石壁上的光线一点点消失,夜幕降临,魁玉倒不觉得洞里冷,小宫主像火炉似的在冰壁上融化出一个越来越大的人形。她的衣服已经湿了贴在身上,如果是原小路在守着的话还真有些不方便。
一天没吃东西,魁玉忍了好久,终于受不了打开了小宫主的软包袱,里面几件衣服不是薄纱就是羽毛,全是白色的十分精美。食物是压制成砖形的一块混合了干果蜜饯尝起来有淡淡牛乳味的硬糕。
魁玉削下一小块慢慢咀嚼,实在是太硬了,她的牙齿和腮帮子都酸了。但喝下一口水之后那小小的硬东西在口腔里立刻软化膨胀成香甜软糯又顺滑的奶糕。她才吃了一点就立刻觉得胃里被填得满满的,再多喝水只怕会胀破肚子。
吃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