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二人再没多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哈哈……”楚飞先是淡淡的笑了两声,然后转而狂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才戛然而止,冷然说道:“既如此,今日就给二位先生一个情面,孙文台,你可以走了,待到来日,任何人也不能挡我楚怀远杀你。”
楚飞很少会说这样的狠话,最起码在管亥的印象中就很少见,这话里已经不再称呼孙坚为乌程侯,反而是直呼其名,这便是撕破脸皮了,当然,这话让黄承彦和诸葛珪二人很是难堪,两人都是人精般的人物,又怎能听不出楚飞这话是说给他二人听得,只是心中苦笑连连却又说不得什么。
孙坚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发作,反而是平静的说道:“如此这般甚好,今日之败,坚当铭刻于心,待来日,坚定当加倍奉还。”
楚飞不再说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证明日后便是不死不休的情况,那又怎么样,不过一个孙坚罢了,老子纵横并州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屁,既然如此,那就玩的再大点,敢挡我的,就都干掉就是了。
孙坚正待反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又转了回来问道:“句注侯,还请告知我好友祖茂祖大荣是生是死。”
这个问题吗,楚飞并没有回避,也没必要回避,很平静的说道:“死了,死的很荣耀,你有一个好朋友。”
“我就知道。”孙坚苦笑了一下:“但我还是心存幻想,多谢你能告诉我。”
说完,再不停留,他转身带着众人便要离开,只是这时楚飞又说道:“孙文台,你记好了,祖茂是笑着死的。”
这话让转身离开的孙坚身体一颤,就好像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一般,但是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然后便无声的离开了,此时若是站到他的对面,却可以看到他已经泪流满面。
楚飞说的这句话很多人不懂,但是孙坚懂了就行了,这些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也是那一刻,楚飞就明白了,当初裴元绍他们应该也是笑着战死的吧……
看着孙坚就这样带着人走了,管亥这才在一旁嘟囔道:“主公,真就让他们这么跑了?”
楚飞横了他一眼,没言语,而是转身对着黄承彦说道:“二位先生的目的达到了,若无他事,我这就告辞了。”
黄承彦正待摆手告辞,却没想诸葛珪朗声开口问道:“句注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可否问一下?”
楚飞眉头一皱:“先生有什么问题问便是了。”
对于他的无礼,诸葛珪丝毫没有介意,而是笑着说道:“句注侯觉得这天下当是何人的天下。”
楚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里快速的翻转了一下,略微一沉吟说道:“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天下是所有人得天下,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不就是说天下便是百姓的天下吗?”
“哦?”诸葛珪笑了下说道:“句注侯可知孟子口中的民又是何人呢?”
这一问让楚飞发了个呆,因为他突然想起前世里有人说过,孟子所生存的年代指的的民是何等的阶层,那可是还是奴隶制的时代,奴隶能成为民吗?有人说庶民可能包括其中,但是具体考究下来估计庶民也不被包括其中,而能称为民的,只能是那些贵族门阀,便是这些士族的前身。
想到这里,他似乎明白了诸葛珪要说什么,想了一下不答反问道:“先生觉得呢?”
“哈哈。”诸葛珪爽朗的笑道:“句注侯可是狡黠的很那,我以为,这天下当是士的天下,不论谁说过什么,还是有和论调,这天下终究是要靠士来治理,来维持,句注侯觉得呢?”
看着一旁深以为然的样子的黄承彦,楚飞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