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镖从屋外射进屋内,打在桌上。镖柄上面系着一张字条。
姜杨没有管那柄镖,扯下字条一抖,展开来看。上书“山顶恭候大驾”六字。
萍儿一看字条,说道:“多半是海老大有约。”
姜杨略一沉思,到:“既来之则安之,我要去看一看。你去么?”
“去!”萍儿说道。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带走了所有东西,出了客栈径直上山。
路上,萍儿问:“大哥,为什么东西都带走了?不回客栈了?”
“你可知道那镖是谁发的?”
“谁?”
“店小二。”
萍儿倒吸一口冷气:“那我们刚才用的饮食?”
“我早已试过,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他们刚刚知道我们是谁?”
“嗯,应该是这样。刚才你说是海老大有约,也不无道理。”
“海老大他好厉害哦!可是有了大哥,我不怕。”
“嗯。”姜杨一笑。
冬天的大山,银装素裹,苍茫屹立。两人慢慢上山,虽然山风渐冷,但是这风景实在好看。冷,也不觉得冷了。姜杨来过几次,萍儿第一次来,她竟被这风景迷住了。
“好风景,若不是有事上山,真该好好游历一番!”萍儿说道。
“嗯。”姜杨答应道。
还未到山顶,一阵高雅的古琴声随山风袅袅飘来。低沉宁静的琴声中,暗藏着一丝杀气。
姜杨轻声道:“听此琴声便知,此人心、手、眼三路合一,应该是个高手。”萍儿听到略一点头。
话刚说完,峰回路转,两人已到山顶。但见山顶有一块巨石。巨石上圆润平坦。两人一坐一站,坐者抚琴,长发飘散,衣着光鲜而严谨。站者垂首低眼,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看穿着是一个书童。
“来了?”抚琴者按住琴弦,抬头笑面看向来者二人。
姜杨“噗嗤”一笑:“我道是谁,这不是县衙的栾廷栾师爷吗?您找再下有何事啊?”
“私事。”栾廷笑道。
“在下糊涂,您是官,我是贼。见了您我自然要跑,谈何私事公事?我看还是不要谈了,再见!”
说罢姜杨要带着萍儿下山,刚要转身,栾师爷身边的书童,形如猿猴,抢步上前,拦住去路。两手一长一短一对剥皮短刀八字分开,冷冷地说了句:“留步。”
姜杨料想,海老大和文县官自是一伙,现在派了师爷他们两个来,看来这白道也要来插一手了。
“杀!”栾廷笑道。
“唰,唰”书童两刀一晃已经攻来,虽然看不出套路章法,但是双刀直击要害快的异常,两人马上分开左右闪避。
栾廷“呼”的一下跳下巨石,一晃手中铁折扇来战姜杨。书童一击不成,一跃而起,双刀上下翻飞来战萍儿。话不投机,四人斗在一处。
书中带言,栾廷本是一个奇兵的高手,文老爷的左膀右臂,县衙师爷。使一把铁折扇,扇中藏毒针。好舞文弄墨,拨七弦古琴。
姜杨与栾廷打了几个回合后心里暗惊,他从未见过师爷出手,一伸手才知道这个师爷可比那个常铁强了百倍。他的扇子功出招奇特,认穴精准,身法多变,近身战时自己施展了绝学“铁指拳法”和“十七连环腿”竟然没占到半点便宜。
萍儿那边也好不到哪去。她简直是在跟一只疯狗在作战。这小书童没有套路毫无章法却招招致命,再加上快似猿猴的胡乱身法,萍儿竟拿他没办法。只得一直用“不败式”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