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杨晨,容遂细细地看过了,也是一个真诚的好孩子。
爸爸妈妈的能量晶,容遂也细细看过了,原来青春期的她曾经让父亲母亲小心翼翼地悄悄观察着她的脸色,只为了既不过多干涉,又不在应当参与时缺席。
每一个她无意间失去笑脸的神情,都让父亲和母亲暗自揣测商议过许多。
她们姐妹二人都让父亲和母亲很费了心思。
容遂还没能读完所有的能量晶,但她已经发现了一个问题,即这些晶体没有一个是来自于公职人员的。
如此统一的缺席,原因不言而喻。但这其实也并不能真的就完全缺席,他人的记忆中总会有不同的身影出现。
容遂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夹克衫的领导人,视察了一个地方后,当地便在他曾去过的山岭一处盖了一个亭子,有不少人为着各自不同的原因回忆起这个亭子。
而这个亭子本身就透露了很多信息。当人们决定要破除彼此间的壁垒时,一个人是守不住四面墙的。
明月当空,清风带来更远的山谷馥郁芬芳的花香。阿里走到容遂的身边,“想去那个山谷吗?我会飞。”
容遂轻笑,十六岁的她会说,“我也会。”如今的她,只会挽住阿里的手臂,任他轻轻抱起她。
接受也是一种给予,这是她学了很久才学会的。
仲春的山谷,风很轻缓,阿里飞得并不快,更像是缓缓在山谷间飘荡。
一树一树雪白的梨花在月光下泛起光华。阿里的眼中映出开得极繁盛的一枝。
机械音似乎也被月色缓和了,“爱染先生说,如果你没有问起什么,就让我找个时间,把这个交给你。”
容遂接来一看,是一个银色的圆环,接口处有两个小小的扭,她按住一个,爱染枫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谢谢你接受我,谢谢你相信我。”
只是这样一句话?容遂用眼睛询问阿里。
阿里侧头想了一想,爱染先生说,“如果有一天我遇到风险,或以把我的全部信息留在这个圆环里,他会再给我完整的生命。”
其实还有一句,爱染先生想了许久又删去了:如果你想离开蓝星去旅行,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