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门休息,仍没有等到清正的消息。容遂不由想起这几天偶然撞见的黄姐,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脸。
那是在为家人担心吧,此前小翅膀已经帮着把寻人信息发布在网上,可是一直没有回应。容遂正自叹息,忽听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
转头便见清正浑身犹带着水气,穿着一件露出大片胸膛的像云一样轻软的白袍子,美丽的大眼睛斜斜上挑着扫了容遂一眼。
容遂便觉得浑身一麻,有些消受不住,要起鸡皮疙瘩了。将要移开目光时,才发现清正的眼影分明发出金色的光茫,原来他的眼眸是金色的啊。
可是他并没有带回她的家人,不及容遂多想,额头上已吃了清正一记弹指。
“本尊为了你们世俗界,鼠穴都探了,就留我家小宝贝在你身边几天,你却让他成熟期又向后延迟了二百年,你这是天坑啊!”
“刚才本尊都到你身后了,你都没有发现,也就是我了,换了别人你早死一百回了。警醒点吧,不然不知道又坑了谁。”
看容遂默默无语又补了一句,“再熟悉的气息也不能大意,觉察是不分对象,不分时刻的普遍的连续的察知。”
看容遂点头受教,便又歪在一张他自带的贵妃榻上,好似把玩一样将清穿的小手放在掌中捏来捏去。
一面头也不抬地说,“你家里人本尊都见过了,都没什么事。你妹妹决定留下来和她的朋友一起,说是没法大家一起都过来,还是留在当地好。”
“你父母亲也决定留下和你妹妹在一起。既然你如今这么有本事,他们也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又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一眼容遂。
“本尊觉得你家里人都比你聪明,不跟着你是对的,看你多能招事,现在也没有能力照顾他们。”
容遂咬住下唇露出一个微笑,背转身去,沉默以对。
清正看着这样的容遂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找到容遂的父母亲时,一听说女儿的朋友前来接他们,身后明显又跟着的是军人,看着十分可靠,明显是很欣喜的。
容遂的妹妹也很高兴听到姐姐的消息,可是听说要去姐姐身边,明显犹豫了。及至清正直接在识海中传音告诉她容遂的情况,清正以为这下容与该毫不犹豫地应允同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容与是不犹豫了,但决定却是留下。理由是在这里有她从小到大的朋友,朋友又各有家人和朋友,容遂纵能接待一二,毕竟不能是全部。
她不愿意离开这里的朋友,也不想朋友经历这种分别,还是留下吧。而且姐姐明显能照顾自己了,她很高兴。
这叫清正头一回踢了个软软的却又实实在在将他弹回去的板子。容与和容遂的清丽不同,是一个轮廓分明,很是豁朗大气的姑娘,长相随父。
这两姐妹,姐姐肖母,看上去清丽幽然,却同样都是内心主意很正的人。很快,清正就知道,这两姐妹主意正,竟也是遗传。
她们的父亲母亲知道小女儿不愿意同去的原因后,竟也没有再劝,而是决定一同留下。
清正又不能强掳了来,真是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出师不利的感觉了。
容遂会怎么想,她会不会难过,这样的意念曾经在他的心底闪过。他还记得自己孵蛋那会,通过清邪的识偶听到的容遂的各种口水话。
彼时的容遂还是一个纤细、敏感、多思,却也能静能定的人。
而此刻,听到父母和妹妹的选择,她是怎么想呢?清正能感受的一种默然起伏的波动,却辨不出喜怒哀乐。
常安走到容遂的身后错开一个肩膀的距离站定。他的姑娘,一定有些伤心吧,然而选择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