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染枫温和的脸上终于露出寂寥之意,“不要拒绝,也不要说应该属于谁这样的话。我比谁都发现得要早,远在玉都如今的法律创设之前,我就已经是这些画的主人。”
“也不要说什么是那个皇帝或是皇帝后人的,这些画真真切切都是我的。这里有我的封印,除了我谁也拿不走。”
容遂凝视那温和如水的目光,好似就要看见一层隐隐的悲伤,爱染枫却背转身去,“这是属于人族的瑰宝,理应由人族保存。但是除了你,我不想送给任何人。”
说完这一句,便是长久的沉默,那逆着光的背影,让人从中读出了萧瑟。良久方又说道,“人族要沿续自己的历史,现在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
然后便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他总是这样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他的身份,容遂不想去猜想,可是他方才是要提醒什么吗?
“现在做的这些还远远不够!”这一句话,陡然在众人的心中回响。
容遂收好画卷,明明是来享受假日的,甚至还满载而归,怎么却比拉着大车像牛马一样走过长街还要累?
常安却想着,爱染家果然是有问题的,不仅仅是爱染明,这个爱染枫的出现太不寻常。可是叶东方他们查下来,爱染家除了爱染明,竟无一人有问题,目前也只是被隔离在决策中心之外。
如果是这样,魔族究竟是怎么处置他们在人族中的安排呢?
还不等容遂他们折返家中,卓露露的电话来了。首长要见他们,包括小翅膀。小翅膀耸耸肩膀,见就见,他还是他。
还是上次见过面的那个小厅,中年首长身边还有一个年纪同他差不多大的人。二人相对而坐,面色都同样凝重。
昨天发现的祭阵,真的如那个容遂所说,不止一处。他们下面的人,按同样的聚气聚能标准,已经找到了二十处。
那里的人,不似玉都祭阵中的人一样好运,大多生机已经被消耗得很多,又在冬夜里被弃置一夜,能活下来的很少。
而这样的祭祀,不知已经进行过多少次,从对取回的血槽做的数据分析来看,血液来源,已分析出的就已超过五位数。
他们想了解的很多,但是最开始的问题,竟也是生机能否回复。容遂的回答让两位首长都陷入沉默。
而阿漫在投影仪上打出的,宇宙各族都不能改变生机的消亡这样的讯息,更让二人如凝滞一样的沉默。
“宇宙至今从无永生不灭的种族,随着生命的周期发展,对能量的获取达到一个顶点之后,宇宙各族都会面临能量的衰减,从带来整个机体的衰减,直至最后消亡。”
容遂其实很不解,为什么总是会有人着迷于永生这个问题?她悄悄地问阿漫,阿漫皱眉思索之后,很无奈地答道,“文明的初始阶段总是有许多妄想的,一个文明能否延续就是看它分辨和选择的能力。”
说到这里,阿漫好似很苦恼一样地对容遂说,“魔族的分辨和选择才真是叫宇宙各族难以理解。”
两位首长又问了祭阵的各个细节,特意问到爱染枫,似乎很关心她的合成身体和意识能量之间的关系。
可惜这一点容遂也完全不了解,她的注意力当时只在于如何和大家一道逃脱。
事实上,容遂有些失望,这些话题,绕来绕去还是在生命的维持之上,无论是祭阵的功能,人类生机的回复,还是爱染枫的合成身体,无不与生命的存续有关。
而容遂关心的,告知人们魔族的存在,推广意识融合技能这两项,完全没有一丝被提起的影子。
然后就是详询小翅膀是怎么找到容遂他们的。呵呵的存在,在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