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呢?
如果面对危乱,就自己放弃了生活的情志,活着也并没有比被魔族攫取了全部意识能量好多少。
她可曾给大家煮过一杯咖啡?电能早不是问题,她已经懂得模拟电流的能量结构了啊。小清穿那么喜欢苹果,她不能为他烤一份苹果派么?
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她的一天,但她却需要有自己的一天。
所以,当郑朔挽着王帆的手,来叫容遂一起去敬老院时,只得到了一杯香浓的咖啡,和在一个漂亮的小男孩眼巴巴的目光下吞下去的苹果派。
真奇怪,明明睁开眼之前,还烦恼痛苦得要死,情愿不要醒来,而此刻竟又如此地安适。
常安静静地坐在对面,尽管容遂的目光还时不时在他的脸上,头发上打转,想看看他的脸上有没有多条皱纹,头上有没有新生白发,但他知道已经不用为容遂担心了。
这样明亮的白昼,竟让他可惜,没有机会弥补从年会那一日,他就放在心上的一舞。不知何时,他们才能相拥共舞。
而此刻,在容遂怀里的是小清穿,还有吃不着也喝不着,一肚子怨念的呵呵。
这样的时候,出去玩似乎不是一个好主意。特别是在不知道的地方,一定还有不少人正在经历生生死死。
按照群体的价值,容遂应当舍生忘死,分秒必争地去发光发热,有一分力最好使出十分。
可是容遂问问自己的心,她愿意帮助所有无助的人,可是也想拥有正常的一天。而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个无视自己的好人。
所以,容遂决定肆意地给自己放一个假,并且还要肆意地用她新学会的技能,过一把瘾。
容遂决定去逛玉都最富盛名的博物馆,好好把玩下人类的珍玩。毕竟一个不小心,这些东西可能都不在了!
当容遂带着常安,小清穿,还有呵呵自己招呼的他老大—小翅膀,来到珍宝馆时,发现展柜空了许多。
......
显然,当局都转移走了啊。在一排空柜子之间,容遂取出一只玛瑙玉石盆景,掐丝珐琅的长方形盆,湖蓝色的釉底,饰以铜镀金錾花边,花边内则是仕女游春的画珐琅片。
盆上则是苍青的孔雀石假山,山上则是用玛瑙和珊瑚制作的奇花瑶草,一只洁白莹润的白鹿正悠然回首。
这样精美的艺术品竟被弃置?容遂详看说明,原来其制作者并不知名,且年代近晚。大约因此在众多文物中,尽管其艺术风格和材质都可谓珍宝,但终归不算有身份,于是便不在转移之列。
容遂轻轻放了回去。却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不喜欢么,为什么要放回去?珍品为谁所有不可以呢?何必留在这没人管的珍宝馆生灰,而且存不存得住还未可知呢?”
容遂回头一看,爱染枫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仍穿着上次见过的白色大衣,宽宽的大衣一尘不染,像风中摇曳的玉兰花,依然是那芝兰玉树的样子。
常安在一边凝重地站着,他刚问过小清穿和小翅膀,可谁也不知道爱染枫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一丝恶意。
容遂看住爱染枫,他是如此莫名的熟悉,又总是如此突兀地出现,而且他还姓爱染,但是容遂不得不承认,见到他,她心里是欢喜的。
她摇摇头,她无意据有这里的任何东西。美好的东西那么多,一朵盛开的花,也是不可复制的美,没有什么更珍贵,更值得珍藏。还是留给更喜欢的人吧。
“里面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该收走的都收走了。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带你们去看好东西。”
爱染枫冲容遂眨眨眼,又是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