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容遂偷看了武警的意识,再一路给所有遇见的人在意识中种下忽略二人的意念,非常顺利地来到了情势最严重的病人的病房。
一个小女孩,脸色腊黄,能量被吞噬了相当一部分,孤零零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
容遂看到小女孩的掉落的头发一缕缕零乱地散落在枕边,呼吸好似十分微弱,只在轻轻的一点起浮。因为是会传染的疫病,身边没有必要的仪器监控,并无一个人守着。家人因何也不能前来看顾,不得而知。
再也不要对同她争执什么生命更值得,更不值得了。不是因为小女孩叫人怜惜,不是因为她还可能有更长久的生命和不可知的未来。
对于容遂而言,过去未来时间发生的一切,早已同时发生了,尽管她看不到。哪怕这是一个垂暮之年,即将入土的老太太,也不能说她的一天便比不上别人的十年。
一个人同时拥有青春和苍老,悲哀和喜悦,从来不必为哪一端而舍弃另一端。
而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价值又怎么能比较,倘使一个人能救一万人,为了那个人,便要牺牲五千人的生命么?或者可以因之而放弃能救一千个人的人的生命?
如果能救一千人生命的人依然值得珍惜,那么该放弃的是只能勉强糊口的人么?
如果生命可以被选择放弃,那么因为能保全生命,而应当被珍惜的人,价值又在何处呢?
至于财富、文明这些理由,没有人,财富和文明归于何处!归于那些以各种理由牺牲他人活下来的人么?
生命的价值,对容遂是一个迷,而今依然困惑,但是称斤论两是万万不能的。
容遂再次确定,不论将要面对什么,只按名单进行所谓的优先救治,是她绝不能接受的。这并不是一个升斗小民,偶然得到能量就开始张狂忘形,这是一个升斗小民对于升斗小民的自觉。
她摇摇头,抛开心中隐隐的对抗,探入小女孩的意识,叶倾则探入隔床的一个壮年男子的意识。
容遂算是熟手很容易便融合了小女孩的意识,找到了正在忙得不亦乐乎吞吃着小女孩能量元的疫菌。
她指挥着能量元小家伙们一一闪避,腾出空间来让疫菌互搏,又怕养得太壮,按住一只疫菌融合重组了看看,或许是因为她今日颇有进益,竟不再像当日体验的那样费力。
不一时,疫菌也厮杀得差不多了,容遂一一收拾了,便也转入那个壮年男子意识能量中。
叶倾那一头,还没有结束。叶倾其实算是生手,她虽然懂得探知意识,但是在玄门而言,那是神识修练,主要是就来感知周边以及神识交流的。
好在今天跟着容遂也算是完成了集训,能上手试试,容遂再一加入,二人联手,没过多久便也顺利完成。
真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因为无论是小女孩还是壮年男子都被吞吃了很多能量,所以她们都很注意,将疫菌的能量重组成可供身体直接吸收的能量元,并一力避免自身吸收,可是二人还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能量有所增加。
这是为什么呢?容遂想起阿漫说的,人们能感知的合成身体各部分的能量仅只是微小的一部分,即使看起来很丰富的情感能量也只算作很小的一部分,更为广阔的,是人们的共融意识。
或许,她们是吸收了共融意识的能量吧。
刚这么想,就见呵呵跳了出来,“阿漫让我跟你说,想得没错,共融意识比蓝星的汪洋大海更澎湃,你们完全融入一个人的意识时,也接触到了那个人的意识连接的共融意识空间,就算沾个头发丝,也带了一身的能量。”
容遂吃了一惊,难道阿漫已经可以突破空间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