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容遂有话要说,之前发话的老先生接着便问容遂,“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容遂从阿漫开始,将整件事讲了一遍。整个活动室的老人家寂然地声,表情或有惊讶,或有拧眉,或有沉思,却并无人质疑。
那位老先生从棋案旁站了起来,负手而立,目视青灰一片的天空,须臾又转过身对容遂道,“这个外星人阿漫现在一时联系不上是么?你回去后还要和玄门的人再次确认疫病的研究情况中,好孩子,你们先回去,三天后再来。”
老先生的语气从容不迫,真有一种立根山崖之间,经冬犹茂,风凛不改的苍松气度。容遂不需去感知,便已知道三日后老先人必有章程,不会令他们空来。
这才是疾风知劲草,岁寒见后凋啊!
从敬老院出来三人折返王帆家中,等了不多时,王帆的四个朋友便也先后回来了。互通信息后,发现孤儿院的情况比敬老院都要迫切一些。
另两组在拜访中,也发现各有一家孤儿院负责人已不在岗,好在仍有人接替,普遍的问题是对于资源的担扰,食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过冬的燃料,有五家远郊的孤儿院都是自身供暖,天燃气只够支撑当月。
十家孤儿院,总计1378名孤儿,残疾的有356名,身体有病需要长期医治的有59名。这些孩子,如果当局不接手,民间也不接手,等待他们的只有绝望。
众人俱都感到肩上有些份量。然而郑朔天性乐观,她转脸就问容遂,“你说身体不过是能量结构的组成形式,如果这些孩子们学会了,是不是能用自身能量调整身体?残疾和疾病不过是能量结构不佳的一种体现吧。”
这个问题,容遂也想过,只是她还没有机会偿试,也来不及向阿漫确认,但愿如此吧。她回给郑朔一个笑容。
但愿人类懂得意识和能量的关系,但愿人类不再抛弃或否认情绪,但愿人类能转化阴暗的情感,如此,或许大家都能一齐走向明天。
容遂回到家时,叶倾还没有过来。今天一早,容遂说服叶倾去城中查探,以及回玄门探问消息,她不需要这样时刻被人守着。
打开门的那一刻,容遂才发现,她其实是很希望叶倾已经回来了的。仅仅一天,她就如此期待能有好消息。
而在信息的孤岛中,无助的人们,该多么期待能有人给他们带去好消息啊。然而,魔族迫得当局疲于应对,自顾不暇,无助的人,请大家学会给彼此带去好消息吧。
容遂正自发呆,小翅膀已找上了门。小扭捏做了先锋,它红着小脸,眨巴着晶莹的大眼,飞到了容遂的脸侧,上来就啾了一口。
“姐姐快给老大开门。”小嫩嗓拖着音摧促着容遂。
打开门,便撞见小翅膀不羁上挑的眉毛,和满是戏谑的眼睛。
“我以为你是跟着隋宁他们一起走呢,没想到你居然留下来了,这是要证明自己是女中豪杰吗?”上来就是这样真真假假有点挑衅意味的话。
容遂白了他一眼,连小翅膀也不能免俗地要试探一下。上午不是把一切情况都和他说过了么?是因为她要做的事,看上去是一件没头没尾,看不到未来的事吧。
然而,如何要让人相信,她并不要看到未来,只想做好现在呢?
好在,小翅膀也没有非要容遂一个答案。
“我见过阿漫了,他现在还出不来,叫我带话给你,元素族现在无法出手,因为他们即使交战,战场也在蓝星外围,而且更可能刺激魔族立即清零蓝星人现有的能量。”
说过这里,小翅膀摊摊手,“你看,外援是没戏了。打算怎么办?”
容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