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天生探寻未知的人。他很好奇自己为什么没有记忆,于是他记录每一个动作,每看到的一件事,尽管他会忘记之前他做的记录,往往会看着之前的记录发呆。
但是只这样三天的游戏空间时间,他居然从中推导出了,这些记录是他做的,就是为保持记忆这件事。
尽管这个推导他很快又忘记了,于是又重复记录和推导。
不得不说,叶东方和隋宁都算是人类中极执著的一种。下线后,因为常安失态的堵着清正连声发问,他们二人一同知道了容遂的事。
清正轻飘飘地看了叶东方一眼,这个人生的完美主义者,如果知道的爱妻另一副面孔会怎么想呢?
清正无所谓地带着这一票人去看容遂,所以当大家一齐赶到之后,就是看到容遂安稳地侧身睡在何少康身后,一只手还搭在何少康的腰上,而何少康也环臂握住容遂放在他腰上的手。
两人在熟睡中,容遂的脸色已经不见异常,反而是何少康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手上腿上都有一些擦伤。
清穿大爷扫了一眼容遂后,便丢下身边想法乱糟糟的人族扬长而去。他还得去看看小清穿呢,虽说明镜真人已经用了秘练的丹药,将在清穿体内做怪的能量导引了出来,但是不亲眼看看,他是放不下心的。
而且,他走之前用意识在容遂手上扎了一针,那蠢妞应该而很快就能醒了,清正不乏看笑话地想着,让她来决定怎么跟人解释整件事吧。
容遂不仅是感觉手上一痛,而且还感受到了有如实质的目光。她几乎是立时清醒的,然而看着众人无不有些复杂的目光,容遂突然很想忽略,只当没有看到好了。
因为,她还有更头痛的事。爱染明的事,该怎么说呢?必然不宜隐瞒,可是这样告诉叶东方,他会怎么做?
容遂轻轻放下何少康的手,从病床上坐起。何少康大约情绪太过激荡,突然安稳下来,陷入了深层次的放松,他睡得很深,现在也没有醒。
他的手上还有擦破的痕迹,现在也不用处理了,血已经结痂。腿上看不出来,但是从裤子磨损的程度来看,一定也有擦伤。
容遂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只直述事情的经过。那个女人,她毕竟没有见到脸孔,只听到了声音。然而,不可避免的问题还是来了。
几乎从不主动发问的张伯涛问道,“你知道那人女人是谁吗?”
容遂沉默,但是张伯涛不容否定地盯着容遂,他已经从容遂讲整件事的态度,以及这件事发生的时机,有所察觉,这是不容回避的,容遂必须把她知道的都讲出来。
容遂长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会有错觉,但我觉得听过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让我想起爱染明。”
终于说了出来,这种不得不当着一个人的面,指证他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受实在是太糟糕了。
如果不是爱染明还可能做更多的事,容遂情愿这件事就这样沉寂。
然而叶东方的眼睛已经在喷火了,“胡说八道,明的声音你才听过几次,那个女人不也就说了几句话吗?你还听出是谁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叶东方失态了,他拔高声音几乎在怒吼,终于吵醒了何少康。何少康略一回身,已拼凑出事情经过。这叶东方有什么资格吼,自己身边人都认不清,放出来害容遂,还来怪别人?
他不急不徐地盯着叶东方说,“我有整个事件的录像,是通过高倍摄像望远镜拍的,画面的识别度很高,你们可以看一看再说。”
何少康打开手机,连接到一个转了几个身份注册的网盘,那里存着摄像望远镜历次发来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