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吗?”
常安听到叶东方这话简直要疯,东方的人生真是太顺畅了,以至于根本不懂这种情况下怎么说话才是妥当,尽管这对于东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毕竟是他主动开口谈了。
然而容遂真无所谓叶东方是何态度,她想了一想,既然如此,不如把话说清楚,也省得常安也觉得是她在迁怒。
容遂的想法,其实还有点模糊,她只能慢慢归纳,“叶先生,我对你确实并没有意见。与你没话,是因为我们拥有完全不同的观念。”
“对我而言,人与人并没有多大的差异,也没有本质上的高下。在我看来,世界是公平的,不论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被什么样的价值观笼罩,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做什么样的人,这些都不能真正形成人与人的在本质上的不同,也不能改变一个生命本然的价值。”
“人的相似是由人性决定的,无论是什么人都有发自本性的相似的渴望,相似的追求,相似的困惑。千变万化的生活和观念并不能改变什么。”
“相反,以生活方式和社会观念价值评判人,也因而以此来划分人的高下不同,不过是被生活淹没或被观念蒙蔽。”
说过这里,容遂看着叶东方眼中不以为然却按捺住没有接话,觉得还是可以替他说一句的,于是接着说,“我的生活得在别人眼中可能很是不名一文,但对我很言已经非常充分适意。虽然这只是我的观念。您大概完全不认同。”
“这也是为什么,我和您没有话说,因为我们对于生活和人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无法有真正的交流,多说无益。但您这么直率的要求我回答,我也不能拒绝,言尽于此。”
叶东方:......讲半天歪理,不就是说看轻你是错误吗?可是,他还真没有看出来,所有人都在哪里相似了,云泥之别难道是笑话?
然而,他却看到常安脸色更加难看,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通胡扯还真能扯出道理不成?
常安在心中叹息,“为什么我以前一直觉得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东方对于普通人肆意一些也可以理解呢?原来在我的心中,也一直区分着普通人和不普通的人,以身份论人啊。容遂其实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同我生份的吧。”
而隋宁则若有所思,似乎真的没有哪一个身份的人,能逃离人类普遍面临的种种问题,而所有的问题,尽管表现的形式的不同,但都可以归结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
而这五个方面,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可以说,在任何一方面都不再面临问题。
作为人,任何身份,任何地位,任何智慧,任何能力,都不能让人们从这五个层面中解脱出来。永远是一环套一环,解决了一个还有下一个。
那么,人与人真的有何本质上的不同呢?难道是生活更为享受,烦恼比较高级,遇到的问题更为高端吗?可是快乐和烦恼真的可以互相比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