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耳朵,大妈吃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酒红女厮打在了一起,场面极度失控,本来车厢就窄,帮忙的人越多越混乱。我的都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现在脚趾头都麻了,但前后夹击根本不能转身。这时身后的秃头大哥费力凑到我耳边说:“哎呀妈呀,太吓人了,跟我家邻居说的一样。”
我被挤的摇摇晃晃,艰难的回过头来问他:“你家邻居说什么了?”
“千山的那些怪事!”
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就怕提醒,心理学上叫暗示,只要一提醒马上就会往那方面联想,我仔细看了一眼正在与大妈撕扯的酒红女,隐隐间感觉好像真有些不对,眉宇间好像是有发青,不过面相之术我并不太懂,还是开了阴阳眼再说,可我随身没带开眼的咒符,只能问老给身上带没带类似的法器,左右遥看连个影子都没有,心说这小子连热闹都不看跑哪去了,高声喊了几声后我终于找到了老给。这个愣头青竟然趴到行李架上了,那个地方确实没人挤,而且视线绝佳,不得不佩服老给的智商!
“啥事呀,你也要上来呀,不行呀,没地方了。”
“上个屁,带没带开眼的家伙?”
老给一愣,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我也是一愣,一件花背心,一条沙滩大裤衩,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哪也不像是能放下东西的地方。
“用血!”
听老给说完我突然想起来,那就用血画一张聚阴符,把生火遮住!
看一旁的中年医生还在流血,只能说谢谢你了,就用你的了。蘸了一些医生手上流出的鲜血,在手掌上画聚阴符,刚要在眼前完成最后一个动作,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人给撞了一下,手指一下插进了眼角,差点没把我插瞎,用手捂着眼睛强忍着又做了一次,果然成功了,看来医生的血还真是好用,因为我看见酒红女肩膀上趴着一个小孩,就像一个放大几倍的胎儿,全身没有一根毛发,血管青筋突出,眼睛突出,眼皮薄的透明,而且全身像有一层粘液,顺着露在肚脐外的的一根肠子向下滴淌,每掉一滴都会扯出很长的拔丝,活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猴子。此时正吐着舌头,翻着嘴唇扯住酒红女的头发狂笑,仿佛是很开心的样子,只是这几眼,就足够我一个月不用吃饭的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