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样,就是个出去卖的货……”
……
眼泪,一颗颗,从腮边滑落。
陈思琪经常会在梦里回忆起这一切。
每一次,她都会在梦中哭醒。
每一次哭醒后,她都会在枕头上用力的擦干眼泪,然后带着微笑,迎接新的一天。
无论工作多么辛苦,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她总能感受到那份力量和信念。
就像妈妈说的,靠自己的双手去生存下去的力量和信念。
不过这一次,她不能用枕头抹去眼泪,因为她的脖子还不能动。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手,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
是谁?难道是……他么?
陈思琪的心跳开始加快,她不断提醒保持冷静,每次他出现在梦境中的时候,现实总会给她最无情的打击,搞不好一睁眼又变成了龌龊保安什么的。
先闭着眼睛吧,让这美好的感觉延续下去。
“小琪,你醒了么?”
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难道是幻听么?这就是她的声音!
陈思琪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先是一个轮廓,高大的身躯,宽广的肩膀,瘦削的面颊。
是他,没错,这就是他。
不能武断,那个龌龊保安也很高大。
双眼慢慢对焦到一处,整个视线也开始变得清晰。
高耸鼻梁,深邃的眼眶,浓密的剑眉和那最迷人的薄唇……
是他,真的是他……
泪水再一次涌出眼眶。
“峰……不,沈总,你,来了……”
“对,我来了……”
……
耿立武的睡姿更糟糕,就像路边的小猫,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听侍女说,昨夜耿立武就醒了,在剧痛的折磨下,神智才开始慢慢变得清楚。
肖敏想摸摸他的脸颊,可又怕吵醒了他,在他身旁坐了一会,肖敏小心翼翼的起身,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耿立武的喉咙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水……”
侍女取来了水,刚刚喂了两口,许是有些急了,呛得耿立武直咳。因惧怕肖敏,侍女有些不知所措,肖敏瞪了侍女一眼,怒道:“短打!”侍女慌忙退在一旁。
肖敏上前,轻抚耿立武的胸口,待耿立武平复下来,肖敏拿来药匙,亲自给他喂水。
不想耿立武只喝一口,又开始呛咳,肖敏与侍女道:“取根吸管来。”
侍女道:“吸管也是不济,医官说宗伯大人唇腮无力,不能吸吮,汤水要口对口喂服。”
“口对口?”肖敏紧锁双眉道:“医官这般说?”
“就是这般说。”
肖敏回头看了看耿立武,又对侍女道:“你……且喂他些水喝。”
侍女道:“奴婢喂过了,宗伯大人不肯。”
“为何不肯?”
“宗伯大人嫌奴婢口中有异味。”
“你去好好漱洗一番。”
“漱洗过了,宗伯大人就是不允,说要等将军回来再喂。”
“放肆!”肖敏大怒,侍女大骇,连连请罪。
平复半响,肖敏与侍女道:“你且退下吧。”
侍女即去,肖敏看着耿立武,恨道:“没羞没臊的泼赖,还想让我……活该让你渴死算了!”
肖敏起身要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