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先生不解其惑,嘴中碎碎念念,想来他与自己那喜鹊弟弟兄弟情深,自弟弟失踪以来,万般思念,一时竟对寇小饭的调笑毫不在意,只是蹙紧眉头,伸出手掌,朝宋缺道:“宋三公子,你答应我医治好病人,便替我寻找我弟弟。”
宋缺道:“我既答应麻雀先生,那自当尽力而为。”
麻雀道:“好。”忽然朝四下人说道:“既然我答应救人,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大夫也就不需要了,赶紧速速离去,省的一会丢人现眼。”
他这话说的无理之极,话中意很明显,我要出手啦,你们也就不要掺合了,鲁班门前弄大斧,识趣的就赶紧离去。
长衫中年男子黄经依旧平静,但那常大医命却是满脸不悦,登时道:“麻雀先生好大的口气啊。”
“嗯?有本事的人当然口气大,没本事的人才畏畏缩缩当奴才。”麻雀先生微微一笑,原本消瘦如枯骨的面颊,使之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阴森
“你说谁是奴才。”常济朝麻雀先生大声怒吼,想来气的不轻
“哼,我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的很。”麻雀依旧面含笑意,口中话明显针对常济,众人不解其惑,暗想这麻雀先生难道与常济有旧怨?
常济心中也是如此想,他蹙着眉头盯着那麻雀,仔细的瞧了一瞧,忽心底咯噔一下,脱口道:“你是衢州张家的?”
“算你招子没瞎。”麻雀冷哼一声
常济忽然笑了,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张家的老雀头,当年你弟弟与我常家上代医命比试医术,败在我常家手中,而后便遁迹了,老雀头,莫非你今日要步你弟弟的后尘?”
听闻常济讥讽自己失踪许久的弟弟,麻雀顿时大怒,道:“姓常的,你常家用卑鄙手段陷害我弟弟,约定那赌约,使他退隐,当真是卑鄙无耻。”
常济呵斥道:“放你娘的屁,你弟弟输了,遵循赌约封了自己药匣,愿赌服输,凭什么说我们常家用了什么手段。”
麻雀骂道:“我放你爹的屁,若不是用的卑鄙手段,凭你们也能胜了我弟弟?”
俩人互相呵斥怒骂,当真如泼妇骂街一般,众人不明其中隐情,只能在一旁观看。
“两位老先生不要吵啦,既然如此,不如你们就此再比试一番,谁若是输了,就封药匣归隐算了。”寇小饭在一侧提议道
“好,就依寇统领所言。”常济转头朝麻雀冷笑道:“麻老头,你敢不敢。”
“我还怕了你不成。”说着麻雀朝杨玄感宇文承基等人道:“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我与这常匹夫再次立誓,谁若能够医治好那位姑娘的恶疾,谁便是赢家。”
杨玄感宇文承基等人只能应允。
寇小饭插口道:“不如这样,谁若是输了,就乖乖的喊赢的那人一声师傅,从此屈居那人之下,两位老先生觉得怎样?”
这赌约可着实有些大了,皆是天下医学大家,相互不对付,输的人要喊一声师傅,那可是奇耻大辱,所以二人皆是有些犹豫,相互看着对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就这样决定了。”还是麻雀先生果断
常济也是干脆道:“好,我岂会输给你这个手下败将?”
俩人又待争吵,王世充在一侧劝和道:“好了好了两位老先生,我们此时为那姑娘看病要紧。”
这两位老先生见王长史出口言和,再吵下去可是要得罪了这位大人,只能作罢,暗下相互怒目对视,恨不得立时将对方用眼神杀死,方解心头之恨。
“这比试倒是有意思的很呢。”立在王世充身侧那始终未发一言的怪客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