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论周南波的心性,要是换成别人,恐怕还会被打一顿,而爷爷曾经救过他,他还相对很客气了,听说以前在县城里搞工程建设的时候,就有一个工人出了工伤,腿被砸断了,家属来工地闹事,周南波愣是叫一帮社会闲散分子将人家的家属打得住了半个月院。
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但是相关部门根本就不管,也不会管,有人说是周南波送钱了。
要说周南波不狠,那肯定不是真的,如果不狠一点,也不会发财了。
旁边工作的村民七嘴八舌,都说我爷爷是个疯老头,我听得就有些恼火,最后大吼了一声,这可能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这么吼过。
“我父亲的事,他老人家也是善意的提醒,你们好自为之。”爸爸说完,面无表情,我们带着痴呆的爷爷便离开了工棚。
只有留下后面乍舌的村民们,他们有的嗤之以鼻,也有的露出了担忧之色。
我爷爷的角色,在村子里就是个驱邪抓鬼的先生,有的人也曾经受过我爷爷的帮助,就像赵大叔那样的,自然还是有些忌讳爷爷的话,当然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我爷爷是神棍,说的话根本就是个疯子。
当然,他们怎么想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
带着爷爷回到家,还好的是爷爷并没有什么大碍,在囫囵喝下一碗稀饭之后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起先我也不明白爸爸在工棚里说的那番话,后来想想爷爷为何大半夜的跑上山去,这两者如果真要联系起来,好像还真有些关系。
对于那棺材山的恐怖,其实村民心里也都清楚,当年那黑二娃就是暴毙在棺材山的山沟子里面,发现他尸体时已经是七天之后了,经过村民们指认和医学手段确定,就是那具从泥巴里挖出来的尸体。
也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八年过去了,黑二娃的死已经逐渐被有些人遗忘。
腊八节,村民都喜欢在这一天喝腊八粥,这一天寒风刺骨,隐隐还下着一点雨夹雪,田里的水也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吃过午饭之后,我本来想上山找老赵玩的,但一想到昨晚的事就不爽,也不想在进山里了,不过这家伙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倒跑下来了。
“怎么样,在矿场还习惯不?”我看着一脸黑漆漆的老赵,这家伙活脱脱像是个从泥巴里钻出来的一样。
“唉,别提了,周南波那家伙简直就是个黑心鬼,这都腊八节了,还不让人休息,挖了那么久,也不见挖到什么矿啊,煤啊什么的。”老赵翘着嘴巴,一脸的不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不黑不老板嘛,如果实在不喜欢,就叫赵大叔不要干了,那里不安全。”
老赵也是一脸纠结的说:“我也没办法,我也劝过我爸,跟着你们家一起养猪算了,但是他老人家就是不听。”
我会意的笑了笑,自然知道赵大叔的打算,养猪一年辛辛苦苦能挣几个钱,而这挖矿除了工钱不说,还有奖金什么的,他也只是想趁着自己还干得动多挣几个钱为老赵的未来做打算。
这也真是苦了天下父母心啊。
“对了,老赵,矿场里面有没有挖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这时老赵一个兴奋劲上来,忙说:“有啊,有啊,就昨天晚上还挖到一匹石马,不,不是石马,好像是四不像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