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季邪拍了拍刘豆灵的肩膀,“你快点回家吃饭吧,否则家里人要着急了。”
“我……”刘豆灵欲言又止,算了,过去的就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秘密吧,“季邪唤我豆豆吧。”
“豆豆,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唤我豆豆。”刘豆灵扭过头盯着季邪的眼睛认真的说,“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
到底有多久?
或许就在七岁那年哥哥去世之后……想一想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好,豆豆。”季邪极其认真的唤了一声。
明明我们才第一次相遇,一点都不熟悉。却不知怎么的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嗯。”就好像哥哥还在我身边一样。
两个不大的小孩,就这样以同样的姿势躺在雪堆里,默然不语。小小的身体透着大大的忧伤,连空气都变得忧郁。
……
我怎么睡着了,好像做了个很甜美的梦。
月色当空,刘豆灵缓缓的睁开眼睛朝身旁看去。
只见原本平滑的雪地里,有一个人形状的凹陷,自己的身上披着先前季邪穿着的玄色外套,告诉自己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一个梦。
刘豆灵提起嘴角微微的笑了笑,还没问问季邪住在哪儿。或许他也同自己一般连名字也是个化名吧。
淡淡的月光照在刘豆灵的脸上,静谧而安详。刘豆灵伸手小心翼翼的提起身上的温暖的玄色外套,随后翻身而起,向着家里走去。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主子,雪地里的那位公子,已经醒了拿着你的外套朝这刘家方向走了。”
月光下刘家村隔壁山头一个破败的寺庙里,一位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纱的中年男子低声说着。
“知道了,退下吧。”一个同样打扮身高约莫一米六的男生开口说。
若是此时刘豆灵在此,定能认出这个声音。
“是。”中年男子说完静静地退了下去。
“刘家吗?有意思。”
剩下的那位黑衣人静静的望着窗外,若有所思。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和先前装扮无二的黑衣人匆匆赶来。
“主子,一切都安排妥当。”
“走。”
声音一落,先前说话的黑衣人摇身一变,幻化成一只臂展两仗的巨鹰,背上托着方才那位个子不高的黑衣人向空中飞去。
……
微风拂动着刘家村路旁沾着雪花的植物,小路在漆黑的天空下寂静无声。
这一切宁静被时不时传来啪嗒声打破。
走在街边的刘豆灵,并不着急回去,一边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拿出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花生米吃着。她轻轻的将花生米抛向空中,啪嗒一声,花生米掉落在脚下的青石板台阶上。
她并不气馁,又轻轻的向空中抛了一粒花生米,啪嗒一声,第二粒花生米再一次掉在了脚下的青石板台阶上。她就这样反复的抛了十来次。
终于其中一粒花生米敲击在了她的牙齿上,随即轻轻地被反弹了出去。离开嘴边不过八九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