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这种感觉,竟与当日老者以玄月纯钧剑为自己恢复功力时的窒息之感一模一样。
如果柳鸿逸再继续施法的话,李纯钧恐怕要坚持不住了。
不,不能这样!
李纯钧已经开始抵触这些神力进入自己的身体内。现在,他自己体内的内力也已经开始反抗。就在李纯钧自己的内力开始反抗之际,那种两股真气相撞的灼热感却越来越强烈!
就在此时,只听当次一声,李纯钧手中的镜子竟然被震得粉碎。
回春镜竟然被李纯钧与柳鸿逸的内力震得粉粹?
难道回春镜真的被震碎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镜子破碎的一瞬间,柳鸿逸的希望也随之破碎!时间仿佛突然静止,因为一面镜子额破碎而突然静止。除了魔使,其他人好像迎来了世界末日,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薛莹萤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挣扎着问道:“难道你们大老远追来,就是为了我怀里的这面镜子?你们竟然认为它就是回春镜?”
没有人回答她,这一刻,连空都仿佛凝滞。东方的天空上,白色里已经有了朝霞的红,可是柳鸿逸还是像身处阴冷的黑夜一般。若只是身处黑夜那还好,他现在感觉自己一个人被困在一个深不见底又不见天日的枯井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看着柳鸿逸的样子,薛莹萤什么都懂了,她叹了口气道:“唉,那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罢了。”
“可……可是……”虽然刚才的时候龚泰表现得很急,但是现在他却好像冷静了下来,“可是刚才我们让你交出宝贝的时候,你还不肯交出来!这……”
“哈哈哈,这是因为……”薛莹萤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魔使抢先说到,“这是因为薛大小姐身上的宝贝,其实是这枚发簪!”说着,魔使的右手已经伸到薛莹萤的头上。他不紧不慢,仿佛在享受着薛莹萤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脱的快感。
就算薛莹萤百般挣扎,她还是逃不出魔使的掌心。魔使的右手已经捏起了她头上的发簪!李纯钧看得清清楚楚,魔使的右手就如沙漠里干枯的树枝,散发着腐败的气息。他很纳闷,干枯的一双手,到底哪里来的力量禁锢住一个武功高强的姑娘。
慢慢地,慢慢地,魔使从薛莹萤的黑发之间拔出了那枚发簪。
“落云簪!这可是上古神器之中,唯一没有被魔血沾染的宝物!”
发簪已经到手,魔使便一把推开了怀中的薛莹萤。薛莹萤想要抢回自己发发簪,却被魔使拂袖一扫,整个人便飞出了十步之外。此时,魔使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手中的发簪之上。他的口中不停地念着这枚发簪的名字——
落云簪,落云簪,落云簪……
这枚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发簪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惹得魔使如此关注?
难道就只是因为这落云簪乃是唯一未被魔血沾染的上古神器?
就在发簪离开薛莹萤黑发之时,她的脸上又开始有了之前李纯钧和柳鸿逸看到的痛苦神情。这个时候,李纯钧算是多少明白了些,这发簪对薛莹萤来说极其重要。也许薛莹萤现在如此痛苦,就是因为昨晚那信中提及的“奇症”吧。
魔使看着痛苦的薛莹萤和一旁呆若木鸡的众人。他突然叹了口气,接着不屑地说道:“你们真可怜!”
赤裸裸的嘲讽,可是却没有人去反驳。
此时此刻,魔使仿佛就是主宰!
“你们真可怜!”是啊,面对突如其来的困难与不测,凡夫俗子所表现出来的惊诧与无助,确实是很可怜!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