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你竟敢拿馊水糊弄你家曹爷?”
“大人,一文钱一壶的绿蚁酒就是这个味道的啦!”,酒铺伙计远远站着,抱着膀子,那不屑的神情摆明就是,大人你是没钱点了这玩意,现在有了万两黄金,你买杏花烧啊,买竹叶青啊!
“呸、呸、呸“,曹野朝地下连吐口水,稍减嘴里酸涩滋味,”这叫什么酒,连酒糟都不滤尽,早知道加多一文钱,用二锅头了!”
伙计听了直撇嘴,堂堂监察使,如此抠门,有钱当然喝好酒啦,这酒铺最贵的就是十八年的女儿红。
“伙计,上酒,上好酒”,曹野大声喊道,“还有,这土豪请客啊!”
“哎,对了”,曹野回头对着胖少年,“当你上司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土豪贵姓?大名?”
“我姓谢,名方方,来自关中谢家,排行三十八,你可叫我三十八少!”,胖少年谢方方抱拳施礼,但富贵人家的少爷学江湖人抱拳,学得不地道。
“谢芳芳,芳芳绿草年华逝,名字一听就挺女气,还排行三十八,叫你谢三八可好!”
“是方圆的方,头上没草!”,谢方方有些无奈,从小到大,他的名字和排位尽被人嘲笑。
“哦,头上不带绿色,这对男人是件好事!”,曹野满脸戏谑之色,“谢三八!你这要是中间加一竖,就麻烦了!”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你随意“,谢方方被人笑惯了,也不以为忤,“只是为何中间要加一竖呢?”
“嗯,看在你是大财主的份上,这话我收回,我一向只对敌人毒舌的!”
曹野见谢方方气度挺大,万金扔出,眼都不眨一下,对土豪不能怠慢,也不好在口舌上占便宜。
“哦,三加一竖,王,谢三八、谢王八!有趣、有趣!”,谢方方的一个侍女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谢方方才恍然,刚才曹野是拿他开涮。
“千年王八万年龟,说你王八,其实也算是一种称赞!”
曹野大言不惭地道:“前几天,我刚谢过一只五星级王八,它真的帮了我的大忙,我非常感谢王八!”
曹野提的是星背鼋,它可是为曹野收拾柳月媚和吉祥立下了汗马功劳,一想到这,他又想起那不知是谁扮演的柳月媚和吉祥来了,无头无脑的冒出一句,“女人不好惹啊!”
谢方方点点头,深表同意,看来是个排行三十八,在家里面也少不了烦人的七大姑八大姨。
曹野都不好意思继续开涮这个谢三十八了。
“大人,这是十八年的女儿红!”,伙计适时出现,化解了曹野的尴尬。
伙计手中拿着一个小的黄色大肚坛子,问也不问,就拍开泥封,倒酒。
“真有十八年?”,曹野见这酒液粘稠,色泽金黄,酒香扑鼻。
“绝对有,这是老板闺女出生时埋下的,现在他闺女都四十了,不叫女儿红,可叫女人四十了!“,伙计的嘴也挺贫的。
“这酒没有十八年!”,谢方方闻了一下酒香,语气肯定。
“大胆,又想拿假酒糊弄人”,曹野一拍桌子,“你以为爷的监察使只是吓唬人的吗?”
伙计一瞥那竹竿上的腰牌,说实话,他还真不怕监察使,他怕的是那些什么都能管上一腿的巡城司的兵,但监察使可以调兵,所以他恰当地保持了沉默。
伙计朝谢方方拱手道:“这位公子,这酒绝对有十八年份,我在这里卖了五六年的酒,可不敢掺水骗人。”
谢方方端起酒碗,抽了抽鼻子,再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微闭着眼,似是回味酒的味道,“差了八年,应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