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两个人返回殡仪馆的时候,东方已渐有微亮,他们一刻也没耽搁,按照程序,把死尸登记入库。忙完这些,天已经亮了,工人也陆陆续续开始上班。
钱老板来的最早,昨天夜里是牛奋斗第一次出车,郭青青虽然有过经验,但确实不足,他放心不下。到了馆里,见已经安排妥当,非常满意,留着两个人吃过早饭。至于昨天晚上的事,两个人都没有说,毕竟有点太悬,空惹别人担心。
郭青青毕竟是女人,身体和精神上,疲劳了一整夜,实在太累,就先回家休息去了。
牛奋斗也正要告辞,却被钱老板神秘地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怎么了,钱叔,还有什么事吗?”
“兄弟,不好了,要出事啊!”钱老板忧心忡忡地说。
“啊?怎么了?”牛奋斗也是一惊,他很少见钱老板这样。
“佛善缘的那个陈大师,和我摊牌了!”
“摊牌?摊什么牌?”
“不知道那个家伙从那打听到的,知道咱破了他的风水局。起初,还想骗我,说你就是个半吊子,什么都不懂,瞎出主意,不仅不会起到效果,反而是在害我,让我把你撵走,然后一切听他的,说不定还能帮我挽回损失”钱老板颇为无奈地说。
“你信了?”牛奋斗笑着问。
“怎么可能。我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都这个时候了,还能编出那么多鬼话。然后我没忍住,一时气愤,就骂了他几句”钱老板不好意思地说。
“啊,钱叔,你什么时候这么耿气了,我咋没看出来。说说你骂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骂他江湖骗子,谋财害命,不得。。。。。。好死什么的”钱老板支支吾吾地说。
牛奋斗一听乐了:“没看出来,您这样的人,还能骂出那种话,不错,下次,直接动手就行了,别和他客气,那种见利忘义的人渣,就该打!”
“哎,这一骂,骂出事了。那家伙居然毫不遮掩地摊牌了,他说,咱身后那个小区的幕后大老板,竟然就是前些日子来闹事的那个张大佬。他说,咱们这样做,已经影响了他们的财运。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不关门歇业,要不把馆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否则就要我好看。你说,咱可怎么办啊,咱们本来就和那个姓张的有过节,这下,更坏了!”
“啊,合着是他的产业啊,手真特娘的长啊”牛奋斗怒骂道。
“是啊,那个姓陈的我就惹不起,那个姓张的,就更不用说了!”
“怕什么,我看那个姓张的,不过如此,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他们现在不挺乖的吗?”
“兄弟啊,你还是太年轻啊。姓张的,确实是在你这里吃过亏,但你千万别以为他们就好对付。你根本不明白这里面的水有多深,那些人,都是利益团体,就算姓张的不想动你,可他的利益团体,才不管这些,有时候啊,钱能让人变成疯狗,他们就是这么一群为钱而活的狗。而且他们整人的手段,根本不在明面上,防不胜防啊”钱老板焦虑地说。
看着钱老板这样,牛奋斗心里一动,想了想,冷峻地问:“那你是准备按他们说的来?”
“那不能够,我老钱,是老实,但不窝囊。今天和你说这个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只要你有主意,我都听你的”钱老板态度坚决地说。
牛奋斗一笑说:“这就对了吗,大老爷们,刀枪都不怕,还怕他们几句吓唬?放心吧,只要你不怕,我就有办法。如果他们玩阴的,我奉陪到底,看看谁更损,好了,别放在心上了,有事招呼我,我顶着。有句话说的好,与人斗其乐无穷,生活如此单调,正好舔些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