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
“后来,我才知道是龙椅上那个老家伙对你不死心,这一切都是为了招你进皇宫,说得好听是驸马爷,说得难听就是质子,是将你软禁在皇宫了。”
他看着那盏摇晃的灯火,情绪有些激动了,对那云秦皇帝很不满。
唐风拍了拍唐天南的手背,此刻表现得很淡然,不想让唐天南太忧虑。
而后,他轻笑道:“如果我没有拒接圣旨,爹你也会赞同我进宫当那驸马吧?”
唐天南看了看唐风,依旧笑呵呵,只是眼中的赞赏意味更浓了。
“是啊,如果你还和以前一样,那我想着让你当个驸马也不错,起码能够衣食无忧,有着几十年的富贵生活,总不至于因为掌执不了凉荒铁骑而被陷害致死。”
“但是你拒绝了那道圣旨,而且还得了扶摇诗会的文魁,之后更是在诗才上碾压那什么狗屁沈临,爹听得简直畅快淋漓啊。”
“直到你一剑取了沈临的头颅,爹才真正知道,这百万铁骑,交到你手里,不会错。”
唐天南的眼睛也好似那盏灯火,越来越亮。
“凉荒的这点儿家底,是你辛苦大半辈子攒下的,我说什么也不会交到别人手里。”
唐风声音沉稳,对唐天南露出笑容,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
“有你这句话,爹就放心喽。”
唐天南笑着,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唐风的眼睛,那张嘴却又是只发出几声笑,没有再说出其他话。
他想说,凉荒铁骑现在人心是朝向徐天问的,就算是他也干预不了太多,希望唐风理解。
唐风则说,我知道,徐天问抢不走我手里的东西。
两父子,眼神交汇,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和。
“你现在都脉境五品喽,真快,比你爹强多了。”
唐天南一直在笑,但笑里却藏着一抹悲哀与愧疚。
唐风沉默,原主之所以整日花天酒地自我放弃,就是在和唐天南赌气,因为原主娘亲被皇宫方面暗杀,但唐天南却没有报仇。
“那个老家伙啊,在登上龙椅之后,是真的变了,以前为了试探我的底线,派人将你娘杀了,那日之后,我们两家的香火情,便是淡薄得多了。”
“如今,更是要对你进行逼婚,甚至连孙平陆那个老太监都来了,想要对你下杀手,这份香火情,只怕真的要没有喽。”
唐风张了张嘴,想要问一句唐天南,那老皇帝这样做,就不怕他凉荒百万铁骑,真的就那么反了吗?
唐天南看出了唐风的疑惑,苦笑道:
“小风啊,爹不是没想过反,可爹手下那百万铁骑,这些老兄弟啊,都是为了守护云秦的安宁,这才跟随着爹的啊。”
“而且啊,云秦皇宫那边儿,有极其可怕的底蕴,其他人不知道,那老家伙以前和我在马背上喝醉了酒,可是亲口说了的。”
“我想啊,那老家伙自己估计都忘了,他曾和我说过云秦皇宫的可怕底蕴,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凉荒,只怕就是想让我凉荒反,然后趁机除掉我凉荒吧。”
唐天南苦笑叹息,他多少次整夜无眠,多少次想起兵杀向顺天,但是都放弃了。
唐风眉头微皱,问道:“既然有可怕底蕴,并且又如此猜忌我凉荒,为何不直接起兵攻伐?”
唐天南声音渐沉,道:“那底蕴有局限性,只能在顺天启动。”
“并且,我凉荒为他云秦立下多少战功,那老家伙就算再怎么昏聩,也不可能出那无名之师。”
“更何况,我凉荒百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