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摆臭脸。
边晴眼白微露,对堂姐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后,便问芩夏:“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热一些剩菜。”
剩菜招待客人显然是不尊重的。
可连边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把芩夏当作客人来看待。
每当有他在身边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宁。
就好像……
和哥哥在一起时……
一样。
边婷的脸上忍不住显现几分诧异。
我没听错吧?
晴晴要给这个男孩热饭?
我的天!
从前我下班累成狗似得回来,也不见晴晴说过一次这样的话。
好吧……
那时候边晴还处于对亲人离去的忧郁期。
自我安慰一下,边婷立即岔开了话题,她可不想让眼前这个臭小子,享受到自己都没有享受过待遇。
“我听晴晴说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两人见面后的第一次开场白,终于让芩夏感觉到了对方莫名的敌意。
我说姐姐啊。
您不是听边晴说过我么,怎么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叫芩夏。”
边婷微微念了两声,点了点头,继续道:“和家人吵架?离家出走了?是因为什么?”
“额,也不算。只是和原本暂住在一起的人有了矛盾,所以离开了。”
芩夏不打算隐瞒什么,经过了今晚因为谎言造成的连番事故,他可不想在因为自己子虚乌有的爹妈,闹出什么笑话来。
“暂住在一起的人?你的家人呢?你的父母呢?”
面对边晴堂姐的连番问询,芩夏也没有反感。
对嘛……
这才是正常情况!
不搞清楚自己的来历,人家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自己留宿。
看来问题出在边晴和她堂姐之间的沟通上。
如果边晴能把自己描绘的天上绝无,地上仅有,眼下也就不会发声这么多事了。
或许自己早就滚回某间酒店的套房里喝闷酒了。
“我没有家人,有个爷爷半个月前去世了。”
说到这里,场间的气氛骤然有些低沉。
芩夏只觉得站在自己身边的边晴,莫名的颤动了一下。
另一边,边婷微微愣了一下,终于缓和了神色,对于逝者,她自然要保持一种敬畏之心。
“不好意思!这事儿我没听边婷说过。”
芩夏微微一笑:“我也没对谁讲过。”
接着,芩夏不待边婷继续拷问,便自行组织语言,尽量以真实性较高的调理,对自己的情况做了一次介绍——
“嗯,我原来一直生活在国外,我爷爷因为工作原因,会带着我去很多地方,欧州,美洲,中亚,非洲。”
“我从小到大没有上过学,都是我爷爷教我……”
“他因为……嗯,应该算工作事故吧,这才去世了。”
“至于监护权,我今年五月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自己可以管我自己。而我爷爷也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遗产。”
“我和暂住的人闹矛盾,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了,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选择标准,或许我在那个人眼里,是不受欢迎的一类吧。”
“嗯,今天晚上出来的急,我也没收拾东西,钱夹都在原来得住处,所以才打电话找边晴帮忙。”
“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