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拍碎,田六也不好多做解释。
田六脾气倒是好,既不生气,也不争辩,道:“哈。你这后生抢我的酒,我一心急,手劲儿使大了。唉,白浪费这么一坛好酒。”
千岭岩打了个哈哈,目光又转向张龙羽面前的最后一坛酒。千岭岩出手如电,但张龙羽毕竟占着距离的便宜,他一伸手,就把这坛酒抓在了手上。
千岭岩趁张龙羽的手掌还未握紧酒坛之时,掌气一吐,把张龙羽手中酒坛打掉,只听到“夸嚓”一声,最后一坛酒也如此“香消玉殒”了。
千岭岩摇摇头,道:“这位公子,你不想让我喝酒,也不至于把酒坛给打碎了吧?你好歹给田大叔留点儿啊。”
“哼!”张龙羽身为天子,吃了瘪,却能忍耐下来,只是淡哼一声,再无其他。棋差一招,死皮赖脸反而落了下乘。
四坛美酒尽数摔碎,千岭岩一摊手,假装无奈,道:“月儿姑娘,这美酒都已入土,不知可还另有库存?”
秋月儿淡淡一笑,道:“再多的库存,也禁不住公子摔啊。月儿先前冲撞了公子,在这里给公子赔罪,请公子不要和我一个女流一般见识。”
千岭岩为之前秋月儿的刁难而刁难,既然秋月儿认错,千岭岩也想好好喝酒,这么香的酒,早就把千岭岩的馋虫给引出来了。
“废话少说,上酒吧。”千岭岩坐下,丫鬟又上了四坛美酒,这次千岭岩却老实了很多。
秋月儿为六人抚弦唱曲助兴,千岭岩四人小圈子不理其余二人,自玩儿自己的。
千岭岩又饮一杯,缘千玉轻声劝道:“岭岩,你有肝胆旧伤,不要喝了。”
这酒确实香甜,千岭岩在千家,无论庆宴、寿宴都没喝过这么可口的美酒。但是再好的酒,缘千玉不让喝,千岭岩也就停了杯。这世上,能管得住千岭岩的女人除了千岭岩的母亲,也就缘千玉一人了。
千岭岩撤下酒杯,缘千玉道:“肉你也少吃。”缘千玉招呼丫鬟,道:“姐姐,烦请你去弄一碟青菜、萝卜来。”
刚才田六、张龙羽都吃了千岭岩的暗亏,现在看到千岭岩吃瘪,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们大口饮酒,大口吃肉,故意挑逗千岭岩。
千岭岩被缘千玉管住,田六、张龙羽却也没有奇怪,凭他们的眼光,早就看出缘千玉和画柔的女儿身,这个缘千玉多半是千岭岩的妻子,就算现在不是,也不远了。
张龙羽饮酒取食,儒雅大方。张龙羽端起酒杯,目光瞥向田六,道:“田大哥今日晚间所说的将才埋,可是在说自己?”
田六哈哈大笑,道:“我一个酒鬼,谈什么将才?”
“今日田大哥的身手,我也看在眼里,你可不是寻常的酒鬼。”
田六瞳孔一缩,又忽然舒展,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兄弟贵姓,是何方人士。”
张龙羽淡笑,道:“小弟姓路,名为路人。”
“既然兄弟不肯以实言相告,那么怎敢指望在我这里听到真话呐?”
“今日田兄与我争执,我虽不悦,却也佩服。田兄若是真的将才,却又这般小家子气,连句实话也不敢讲,岂不让人笑话?”
“哼!若说将才,是我自吹自擂。可在这帝都,随便做个王将,可不和玩耍一般无异?”
“田兄,可不要空口说大话,这王将之名,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哼!别人不敢说,十王将里垫底的,李才人那家伙,我打他就跟玩儿似的,若不是我在他爹李通显手下做个卫队长,你以为王将的桂冠会落到那个饭桶手里吗?”
听到李才人的名字,千岭岩心里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