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敬佩管明是条汉子,可惜他却跟错了主人。
管明不欲多言,抬手聚气。不料,管明不待动手,他的右手就已被按住。
醉醺醺的大叔握住管明的手,他的动作奇快,绝不是寻常的醉汉。
醉汉道:“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月儿姑娘,这是你的场子,你给讲个和吧。”
醉汉语言客气,却有些命令的意思,秋月儿不愿意生事,便道:“大家今日是来开心的,请勿伤了和气。”
陈显道:“既然月儿姑娘说了,就饶你小子一命,大头你退下!”
醉汉松开管明的手,大家各自入座。千岭岩抬头刚好看到千道义,千道义闭目,示意千岭岩忍耐一时,千岭岩便也入座。
千岭岩入座之时,发觉有几个壮汉盯上了自己。千岭岩不屑嗤鼻,就凭这帝香楼的几个打手也想找自己的麻烦?
醉汉和秋月儿都不愿意生事,他们的心思似乎不再这场词句游戏上,千道义倒要看看他们想要唱什么戏。
游戏继续,众人似乎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沉浸在词争句斗之间。
这场争斗已经接近尾声,众人几乎尽皆都发言,硬是让这场词斗从落日拖到了深夜。
千岭岩等人除去徐飒都未发言,秋月儿出于礼节请位居徐飒左侧的画柔赐句。
画柔扮作男装,妥妥的英俊小生。画柔起身,目光瞥掠徐飒,道:“尘埃非秽物,自洁风涤怀。”
画柔意指只要自尊自爱,流落红尘也不见得不干净。句中所言的风涤怀,自是指明遇到徐飒这样的贵人更是幸运,只是外人却不知其中的幸福和幸运。
画柔也曾流落风月,她出此言,正是替妓子说话,能够引起秋月儿和香香的共鸣。
“好!好一个自洁风涤怀。”秋月儿赞叹道。
秋月儿多看画柔一眼,玉手轻挪指向千岭岩,道:“请这位公子赐句可好?”
千岭岩大气起身,道:“执剑携卿手,斩妖卫道来!”
“携卿手...”秋月儿眼眶微红,她知道千岭岩口中的“卿”肯定不是自己,因为千岭岩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秋月儿心里苦怨,自语道:“那个人要是也这般想,该多么好。”
秋月儿吞下苦水,收拾情绪,道:“这位公子是斩妖士?真是令人佩服。”
千岭岩笑笑坐下,陈显暗骂道:“奶奶的,老子最讨厌斩妖士。”
千岭岩坐下,紧接着缘千玉站起。
缘千玉扮作男装,仍是惊艳四座。由于震惊缘千玉的美貌,气氛一下子静谧不少,缘千玉淡然道:“任它风尘起,惟愿伴君怀。”
秋月儿刚忍下的泪水,抑制不住喷涌而出,她多么希望能够像缘千玉所说的这样不管不顾,只要能陪在那个人左右,不就好了...
秋月儿的情绪有些失控,醉汉起身道:“不由姑娘请,田六我自己起来了。”
那个名为田六的醉汉给了秋月儿一些缓冲的时间,让秋月儿重新伪装起自己。
田六醉态显现,半慨半叹,道:“天上不开眼,泉散将才埋。”
田六此言一出,他身旁的那位贵公子目光一凝,颇有不悦之情。
田六暗讽当道权贵甚至是说当今圣上有眼无珠,埋没将才,怀才不遇之感慨然而生。
不等秋月儿回言,那名贵公子站起身来,道:“哼!若才真将显,天上自安排!”
贵公子矛头直指醉酒的田六,若是真正有才能的干将,自然会显露头角,天上自会安排,怎会埋没?贵公子暗讽田六没有真才实学,才遭埋没,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