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到卫道城来?”赵伯谦见他如此年少就能远行至此,也十分感叹。但身为管家,他不得不问清楚仔细,所以说话就不见的客气。
“只因家中遭变,无处可去,流落至此。”
“遭的什么变故?”
“我...”这少年忆起往事,泪花已占满眼眶了,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正自为难之时,从门口进来一个孩子。他十多岁年纪,面目俊秀,穿一身青衫,这并不比这管家穿的华贵多少,但很合身,也很干净。
“你醒了啊。来,先吃点东西。”只见他怀里抱着一个瓷碗,碗里有几只红薯。
“少爷。”管家行礼。
常维其识得这个声音,这正是救他的那个少爷。原来他还并未出行,而是给他找吃的去了。常维其允了一声,就坐在桌上,吃起了红薯。
这少爷看着他的吃相,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管家爷爷,等王妈醒了,发现少了红薯,还以为家里遭了老鼠哩。”常维其见这少爷与他玩笑,心里更觉得暖暖的,仿佛这孩子就是他的弟弟一般。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听到这一声哥哥,常维其差点哭出声来。他强忍着,艰难的说出常维其三个字。
“识得字吗?”
常维其点点头,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太好了!”这孩子手舞足蹈,有点高兴过头了,“哥哥,我家里还缺一个书童,你愿意做吗?”
这孩子的语气神态,竟似是在恳求他。
还不待常维其作答,赵伯谦说道,“少爷,家中雇人,需得到老爷夫人首肯。”
“这么麻烦啊。”小少爷有点失落,“不过娘最疼我了,她会答应我的。”后面这一句,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常维其听的。
“赵爷爷,你先帮忙找件合身的衣服。”
“是。”
“哥哥,待会儿我有事外出,你陪我一道吧。”
此时常维其虽然劳累,但还是应允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
这小孩笑容满面,答道“我姓千,名岭岩。千岭岩便是我了。”
等常维其换好衣装,和千岭岩外出时,天未放明,但雪已停了。
常维其换好衣装,稍加洗漱,就陪同千岭岩出行了。
走了一阵,常维其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么早,你哪里去?”
“年关近了,我去拜访武道课老师。其它老师都住城里,我早就去过了。唯独这位曲老师,住在城外,所以早点去。”
“中午去不好吗,那时天暖和些。”
“我娘说,师父师父,就像父亲一样。我得用对待长辈的礼仪来对待。所以,我得赶早去给师父请安。你见过中午去给人请安的吗。”
“你总是把你娘挂在嘴边,她很疼你吗?”
“那是自然。”千岭岩撇撇嘴,很自傲的样子,“你娘哪,她也是如此吗?”
“我娘...我娘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千岭岩皱了皱眉,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放声哭了出来。
千岭岩这一哭,弄得常维其手足无措,他自己都没哭,千岭岩倒先哭上了。但是他心里是感动的,他以为千岭岩心地纯良,看到自己丧母,情难自已便哭出来了。
其实,千岭岩确实同情常维其,但还不至于哭出来。但是千岭岩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自己,他想要是自己没有娘怎么办?想到深处,又苦又痛,就像真的自己成了没娘的孩子一样,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了。
“你不还得去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