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二字,首字便为诚。金家行商,非诚不立,非信不立。”
香香心中颇有不悦,是以暗讽顾德不诚不信,顾德厚颜无耻,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顾德听得香香话中其意,索性撕破了脸皮。
“两位姑娘,今夜若是不到府中作陪,休想我让你金家之人入山。”
香香心中愤愤,却仍作常态,道:“顾家不要金银?”
顾德笑道:“即使没有金家,顾家少赚一些,也是无妨。只是你金家数月心思耗费,所耗金银,更是不计其数,若是此事谈不拢,我看你二人如何与你们东家交代。”
顾德既想要金银,又想抱得美人,竟以此等手段要挟。顾德如此厚颜卑鄙,千岭岩真是大开眼界。
香香怒极反笑,道:“谈不拢,就谈不拢。你当那东家真的管得了我和月儿妹妹?”
顾德本以为胜券在握,香香此言倒是让他琢磨不透了,东家连个下人都管不了,还叫什么东家?
“你不必故弄玄虚,我就不信,你不怕惹恼了你们东家。”
“哈哈,什么东家,不过是我侄儿的手下人。”
顾德拿捏不准,堂堂的金家商会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怎会是这向香侄儿的手下?但顾德观其言行,却不像是在做戏。顾德不知事情真假,更不知香香的侄儿也正在此处。
香香知顾德是无理之人,与他再多言语,也无用处。如此谈无可谈,索性一舒多日胸中不悦,和顾德为难。
“顾德,你顾家违约,按照商约,赔金票来吧。”
香香态度出奇的强硬,顾德慌了。若是顾家赔款,顾家真的就人财两空了。
顾德此时态度先软下来,但还是觊觎香香、秋月儿的美色。顾德道:“向姑娘何必着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这买卖凝聚了咱们双方无数的心血,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呐?”
香香冷哼道:“哦?如此说,公子还是打算做这笔生意了?”
“做,当然做。”
顾德竟能如此的好说话,香香等人大惊不已,直到顾德再添一言,这才打消了大家的惊奇。
“不过,这玄铁山虽是我们顾家经营,但实际乃是金刀王的地头。你们金家若想进山,每年需上交金刀王所需玄铁。”
“多少?”香香问道。
“一年三千斤。”
“铁矿?”
“精铁!”
这玄铁矿的开采、冶炼极为困难,金家商会每年也就能采炼六千到八千斤的玄铁精铁,若是交给金刀王两千斤,在刨去人工、损耗,金家还有什么赚头?
摆明了是顾德刁难,香香道:“这不可能。”
“如此,是你们自己要退出合作,可不怪我们顾家毁约,金票可就没有指望了。”
“顾德,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事先并未有此条约定,是你后来自己加上去的,怎能算我们退出合作?”
顾德冷笑,道:“这是金刀王的铁规定,每年必须上交精铁两千斤。不过若是两位姑娘肯赏光府上,我们顾家也可出一千斤的精铁。”
千岭岩忍无可忍,喝道:“去你奶奶的,这生意不做也罢。”
香香也是这个意思,道:“你私加条款,故意刁难我金家商会,是以还是你们顾家毁约,赔金票来吧。”
顾德道:“你说是我顾家毁约,就是了吗?我倒要看看,我要是不赔,你能奈我何?”
香香看看千岭岩,道:“是你小子动手的时候了。”
香香一声令下,“小岩,给我请顾德公子到客房喝茶,你可得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