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似梦似幻的死亡之国,灵魂在幽冷惊悚的音符中得到安息,似要昏昏欲睡去一样。
冰儿身形款款走向沈春风,娇艳的美眸中发出凄厉的笑声:“看现在谁来救你?”长发飞舞而起,若满天的星辰,似无穷的飞絮随着她双手双脚的银铃声飘向沈原。
华枫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感受到他们似乎有些不对,不由长啸一声,轻呼呢喃着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那声音宛若平地里响起的一阵雷鸣,晴天里发出的闪电,寂静里听到的一声嘶喊,那么清晰,那么透入心脾,似朵朵莲花绽放,散去了一切魔音,他的“百劫佛窨”是一切魔音的克星,让冰儿娇容顿时失色。
卓不凡与朱孝天顿时从“安息曲”中苏醒过来,卓不凡不由又气又急,手中的刀舞得越来越快;朱孝天手中珠盘翻飞,肥胖的身子开始变得娇健若飞。
当冰儿的发丝撒出时,迎接她的却是一把剑,剑光凌厉,柔中带刚,轻盈而飘渺,冰儿长发舞动而起,身形腾挪,躲过了那轻轻挥来的一剑,冷冷地望去,却见在她面前的却是一位小姑娘,不由带着娇柔的笑容道:“小妹妹,剑可不是这样用的,小心扎手哟!”
谢仙儿气乎乎地鼓着腮帮,怒道:“不准你欺侮大哥哥?”
冰儿脸色一沉,身形无风摇摆:“小妹妹,你真要强出头吗?”
谢仙儿扬起头,声音娇脆地道:“大哥哥给仙儿烤了好多美味的烤鱼,我当然要报答他?”
“那么冰儿姐姐请你到京城吃遍天江南北的美食,如何?”冰儿诱惑地笑道。
谢仙儿摇摇头,说了一句让冰儿差点气得吐血的话来:“不好,我现在又不饿?”
冰儿脸色大变,冷笑道:“小妹妹,你不知道用剑的时候会扎伤自己的手吗?”
谢仙儿认真地回答道:“不会的,我从三岁练剑,已经练了十三年了,从未扎伤过自己的手?你不用替我担心?”
冰儿气得娇容扭曲而狰狞,冷哼一声,足尖点地,身形倒飞而起,手中银铃奏起,满头青丝再度飞泻而下,风车似的旋转而起,根根如丝的头发变得极其强硬,似乎是一根根用铁做成的丝一样,带着凌然之势呼啸而去。谢蓝儿手中的剑光顿恍若天上千百个月亮般闪耀着,翻飞而跃起,凝聚成一只光之凤凰,穿过细长的长丝,带去一缕缕黑丝。冰儿尖叫一声,厉啸一声:“你敢动我的头发?”她开始愤怒起来,似乎头发就是她的生命一样宝贵。手中的银铃骤然尖声响起,空气中顿时发出一片裂帛似的刺耳之声,那银铃倏飞旋而起,自她手腕中闪出,宛若一只只飞旋的轮子,那轮子在刺耳声中倏又缓缓伸出细长的獠牙,带着一阵阵阴冷的寒光向谢仙儿射来,与谢仙儿的剑光相互猝然迸出,发出激荡人心的清鸣声,一时不分轩轾。
此刻,门外冲进来一位佝偻老人,他手中拿着扫帚急冲冲地奔进来,怒不可谒地吼道:“你们这群强盗,谁叫你们在这儿打架的,太过份了!”
他的身形摇摇晃晃闯过来,扫帚挥舞着:“出去,出去,快滚出去!”
众人一时哑然,停住了争斗,都惊愕地望着佝偻老人。唯有华枫梧与毒人还在相互拼杀,不死不休地抗衡着。
也就在老人来到沈原身边时,骤然挥起手中的扫帚,那扫帚倏然裂开,一道寒光迸射而出,一道光流、一道闪电射向沈原,那剑太快了,快得谁也没有反映过来,那剑尖已如毒蛇般指向沈原喉间的三寸之地,剑光的寒芒下映射出老人狰狞而又可怕的笑容,那得意、狠毒、狰狞的表情一一闪现在沈原的眼前。
沈原却神情漠然,右手指闪电般伸上前,准确地夹住了那致命的一剑,淡淡地道:“你不是守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