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归语横抱着莫不悔走到净衣大师近前,道:“净衣大师,麻烦请你救治小徒莫不悔。
净衣大师脸上的笑容略微一凝,目光从莫不悔的身上一扫而过,说道:“他就是莫不悔?”语气里隐约透着惊讶。
杨雪不由得心中奇怪,难道说净衣大师也知道莫不悔不成?
王归语没有开口,却略微一点头。净衣大师见状立即道:“仙人将他先抱到屋里,老朽这就为他诊治。”
几人走进木屋,归语仙人将莫不悔平放在床上,莫不悔身下的被褥顿时凝结起一粒粒细小的霜露,可见所受的寒气之重。
而归语仙人更是功运周身,道袍上“哧哧”冒起了一缕缕幽蓝的轻烟。
净衣大师银眉紧锁,端详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他是中了风无情的九转罡风,而且至少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情。如今他五脏六腑全身经脉已全部被寒毒所侵,导致气血凝滞,呼吸断绝,唯有从天庭透出的一点红润,显示心脉尚有一线生机,想来是归元派的灵神丹之功。”
赵文问道:“大师,莫师弟还能救活吗?”
净衣大师摇摇头,杨雪心里一凉问道:“大师,您是说不悔哥哥他没有希望了?”
净衣大师叹了口气回答道:“如果换成其他人,此刻生机早已断绝多时,莫小施主福缘深厚,才保住了心头最后一口元气。”
“若在平时,老衲只需以烈火草配合其他十八味辅药熬成汁水,用“驱寒经”中传下的阳鼎炉为魔小施主化去寒毒,不出七日即当痊愈。奈何无法出谷,急切间又要到哪里去找烈火草?”
杨雪家学渊源,一点即透,明白净衣大师所言非虚。
这烈火草也非稀罕之物,南方的泥沼大泽中多有生长。可是它生性十分脆弱,一旦采撷,最多二十四个时辰便会枯萎雕零,药力尽失,且又不能移植到北方苦寒之地。因此栖凤谷中也不可能长期备有烈火草,而偏偏要用的时候又出不去。
赵文问道:“净衣大师,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净衣大师沉吟了一会,终于说道:“还有一个法子,却极为凶险。必须有修为精深的仙家高手,以纯阳真气为莫小施主慢慢吸去体内寒毒,如此抽丝剥茧的方法直到他身上寒冰化去,即算完成了第一步。”
“但姑且不说莫小施主是否承受得住寒热两道真气的夹攻,那发功之人若是修为稍差,又或是一个疏忽,就有走火入魔,寒毒反噬之虞,此法不到万不得已,老衲亦不愿说出。”
王归语沉声说道:“我来试试,告诉我怎么做?”
赵文慨然道:“师父,您内伤还没有痊愈,还是让弟子为莫师弟驱毒。”
他刚落下话音,却听见门口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赵师兄,我也来助你。”
杨雪抬眼望去,正是先前在湖畔遇见的那白衣少女。她此刻已梳洗完毕,肌肤欺雪胜霜,冷艳绝伦。一对白玉似的裸足,一路行来竟是一尘不染,活脱犹如一尊玉观音。
净衣大师却连连摇头道:“女子不可。”
白衣少女柳眉一扬,问道:“请问大师,这是为何?”
净衣大师解释道:“女子天生娇媚,乃纯阴之体,正与九转罡风的寒毒相冲。这第一步是要用纯阳真气化去莫小施主体外和体表的寒毒,只有男子的阳刚功力才行。”
赵文闻言说道:“既然如此,冯师妹就不必出手了,有我与师父当可对付。”
布衣大师微微苦笑,说道:“诸位施主也不必争了,即便顺利完成了第一步,第二步的救治却更难。”
杨雪一怔,问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