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柔玉颊晕红,又羞又愤道:“看您偌大年纪却老不正经,谁是幽会来着?你又是谁,凭什么问我来这干什么?”
许春秋淡定悠悠转到石碑前坐下,二郎腿一翘慢条斯理道:“王归一管着前山的三观两庄一林,我便管着这片后山。你说我老人家是谁?”
萧善柔顿时想起祖父曾经跟自己提及过一位本门退隐多年的长老,亦是归元派派秋字辈唯一健在的长老,好象这百十年来便隐居在归元峰峰后山的万光谷中,莫非就是眼前这个矮个白胡子的老头?
想到这里萧善柔再次仔细打量许春秋,却依旧看不出有丝毫高手端倪,竟是达到了返璞归真,菁华内敛的绝高境界,怕是本门的归一仙人也不过如此。于是且惊且疑道:“您老人家莫非就是本门的许太师叔祖?”
许春秋得意的道:“现在你该知道我老人家有资格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了吧?”
萧善柔轻咬樱唇,低声道:“我若是告诉你了,你万万不可再告诉别人。”
许春秋心道你就是不讲,那扁毛鸟也已说出来了。当下微笑道:“你可是来找莫不悔?”
萧善柔耳根红如霞烧,轻轻点头。许春秋拊掌道:“找莫不悔又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老人家象你们这般大的时候也常和姑娘们幽会,也不似你这般羞羞答答。”
萧善柔一跺脚道:“你不懂的!”
许春秋一怔,问道:“我有什么不懂的了?”
萧善柔玉容低垂,脚尖下意识的轻轻碾着泥地,犹豫半晌才用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道:“他是我师叔。”
这个问题始终是缠绕在萧善柔心头的无形阴霾,叔侄之恋在民间已是犯了大忌,何况是素来名门自居的归元派?三年来,她小心翼翼的保守着这个秘密,惟恐一个疏忽就会引来暴风骤雨,但亦知道终有一天会无可避免。
今日第一次对另一个人说出这个秘密,不晓得为什么她的心情陡然一松,好似得到了些许的解脱。
许春秋好像是一点没意识到这些,满不在乎的道:“师叔,师叔又怎么了?又不是亲叔。”
萧善柔摇摇头道:“您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就算不是亲叔归元派门规也是不允许的,我爹娘和爷爷更不会答应。”
许春秋挠挠头道:“这倒也是个麻烦,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萧善柔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许春秋不禁心生同情之心,问道:“你爷爷是谁,要不我去和他说说。”
“不成的,”萧善柔道:“我爷爷就是晚霞居的居主萧天明,他性情刚直暴烈,绝对不会听您的。您不说还好,一说我怕连如今的片刻安宁也保不住了。”
许春秋恍然道:“原来你就是萧天明的孙女,却比你爷爷好看太多了,也难怪我一时没看出来。”
萧善柔朝思醒洞里瞥了眼,心里奇怪为何自己在这儿站了老半天却不见莫不悔出来?于是问道:“许太师叔祖,莫不悔在里面么?”
“在!”
“我想进去看看他,成吗?”
“现在可不行,”许春秋摇头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萧善柔问到,她少有如此恳求别人,一来是看在对方是本门唯一的地字辈长老,二来又是这后山的护法,故此才婉言相求。要不然以她的性格除了萧善柔,又怎会问人家行或不行,早便闯了进去。
许春秋悠然道:“他还有他那个叫阿成的师兄吃了我老人家收藏了九十多年的赤红仙果,现下正在洞里打坐运功呢。”
萧善柔又惊又喜,道:“您没骗我?”
许春秋满脸不高兴,噘起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