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藏经塔,暗自思量道:“依古老箴言:解南无佛境,非参悟“天道”者莫属。莫小施主以一己之力,收去大鹏明王与三十六尊者灵魄,又助一尘大师盗走圣匣。莫非一饮一啄,皆有天数,今夜浩劫也未必是祸?而开启圣匣,以应天机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莫不悔与一尘大师离开灵空庵,未在缥缈峰稍作停留,还自御剑往西而去。
路上一尘大师魔气未平,呼呼低吼,甚是可怖。莫不悔无可奈何,只得在海上寻了座无人荒岛,收了仙剑飘落在半山腰里。
可惜这半山腰偌大一片好端端的古树便遭了殃,被一尘大师接二连三拦腰劈倒,横七竖八倾倒一地。
整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失控的魔气才稍稍平服,一尘大师筋疲力尽的盘膝坐倒,运功疗伤。
直到翌日天色微明,一尘大师方自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双眼,就瞧见莫不悔远远坐在对面一株倾折的古树下,星眸合起也在打坐歇息。
一尘心中凶念涌动,忖道:“这年轻人能从南无佛境中安然脱身,修为造化直在老衲之上,若不除去,迟早是祸患。既然圣匣已到手,剩下的事情老衲应可应付,也再不需他的相助。
嘿嘿,蓬莱仙会上,要不是他使计欲诈老衲,我又何至于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越想越恨,残余未消的魔气重新泛起,眼中杀机陡现,右掌不自觉的抬了起来。
不料莫不悔这时也睁开眼睛,冷冷注视他道:“老和尚,你想过河拆桥么?”
一尘大师心惊不已,凝聚的魔气瞬间散去,明白莫不悔早对自己有所戒备,要想暗袭得手,尚需另寻良机。
他若无其事的顺势将右手立在胸前一礼,道:“阿弥陀佛,莫小施主多心了。
老衲先谢过昨夜施主相助之情。“
莫不悔心如明镜,见对方杀气收敛,失口否认,也懒得说破,淡淡道:“不必了。
莫某不过是履行誓言而已。老和尚,你还是看看这圣匣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可让我们寻得“玉牒金书”。“
一尘大师道:“不错,老衲正有此意。”
他小心翼翼从从袖口里取出竹匣,双手托住仔细打量。看了半天,却皱起眉头沉吟不语。
原来,竹匣表面光滑如镜,严丝合缝。除了四壁上镂刻的花纹之外,并无开启的锁眼机关。
莫不悔见一尘托着圣匣发呆,禁不住问道:“老和尚,这圣匣莫非不对?”
一尘摇头道:“此物即是圣匣,断不会错。”
他伸手一指匣盖上雕刻的篆文道:“这‘天机’二字,正是圣匣真正的称谓,模样形状,也与一心形容的毫无区别。”
莫不悔奇道:“那你瞪大眼睛在这干瞧著作甚。还不打开匣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一尘大师回答道:“这匣子并无锁孔枢纽,当日一心也未曾告诉老衲开启的法子。”
莫不悔恍然道:“原来如此。老和尚,让我瞧瞧。”
一尘大师顿时警觉起来,拒绝道:“不必了,老衲自有法子打开它,便不劳施主。”
莫不悔看破老和尚心意,冷笑一声道:“你既信不过莫某,索性挑明直说,也不需虚伪推托。”
一尘大师老脸微热,默不作声,伸出一根手指抚在篆文上,顺着上面的笔迹描了一遍,圣匣毫无动静。
他性情坚忍,自不会就此沮丧,又试着往圣匣里注入一道柔和真气。
这圣匣虽是竹制,也不晓得经过何种炼化,端的坚硬无比,佛门真气犹如石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涟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