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阁下的事情,莫某原本就没多大兴趣。只是牵涉到鸠教主,这才随口一问而已。”
一尘大师自语道:“鸠志,鸠志!哼,若不是他,老衲又怎会落得今日的这般田地?”
莫不悔听他语气,恨意甚浓,忍不住又问道:“老和尚,鸠教主都过世了二十多年。你修炼魔功,堕入心魔,可都是以后的事情,怎会去埋怨鸠教主。”
一尘大师冷笑道:“你知道什么?老衲认识鸠志的时候,你师父都恐怕还没出世呢。那时候,老衲刚拜入道光禅寺,他鸠志也仅只魔教一个年轻人罢了。”
莫不悔有意道:“原来你们早就相识,还有过一段交往?”
一尘大师良久后方摇头道:“交往?若说是段孽缘还更贴切一点!当年鸠志的岁数与你现下差不太多,老衲则痴长他十二岁。”
“老衲奉师命乔装成一介书生云游大陆,历练见识。一日兴起,便搭船出海,想好生欣赏一番海外景致。谁曾想,一次心血来潮的决定,却改变了老衲此后的一生!”
莫不悔笑道:“老和尚,话说得忒重,想来你不过是在海上邂逅了鸠教主?”
一尘大师道:“世事无巧不成书。鸠志当日也正乘坐那艘大船出海云游,与老衲一样同为一介书生的模样。老衲见他相貌虽有些丑陋,可气宇不凡,慷慨豪迈,便生出亲近之心,主动上前攀谈结交。”
他说到此处,又摇了一摇头喟叹道:“那时老衲阅历浅薄,初出茅庐,竟看不出鸠志魔教的出身,还将他引为知已,夜夜清茶良晤,秉烛共话。说到投机之处,鸠志提议八拜结交,订下金兰之盟。老衲虽有犹豫,奈何佛心不坚,又禁不住他一阵劝说,便答应下来。”
莫不悔大吃一惊道:“老和尚,原来你和鸠教主竟还有过八拜之交?”
一尘大师嘴角牵动,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不相信么?”
莫不悔道:“那老和尚你与鸠教主以后又为何会反目成仇?”
一尘大师道:“就在结交后的翌日,突然杀出一拨海匪,里应外合想要劫船。
我与鸠志联手,收拾几十个海匪自不在话下。可偏生这船上,还有一个人也杀将出来,与我们并肩御敌。那便是青雅了。虽则她一身男子装束,可也逃不过我与鸠志的眼睛,只一眼便能看破了她女儿家的真身。“
莫不悔没有打岔,等着一尘大师继续说下去。
一尘大师似乎渐渐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缓缓说道:“巧的是,我们三人都有意隐藏自己的身分,均未施展出师门的心法,彼此也就无法猜知对方的真正来历。”
莫不悔猜道:“恐怕以后的麻烦就出在这里了。”
一尘大师道:“不错。海匪被我们杀退,青雅却受了点轻伤,老衲粗通医术,便自告奋勇为她医治,青雅这才露出了少女装扮,当时鸠志也陪伴在旁,青雅那时才告诉我们,她本姓林。”
莫不悔哈哈笑道:“老和尚你动凡心了?这倒是莫某未曾料到的事情。”
一尘大师不以为然道:“你没有见过青雅,自无法明白老衲当年所受的震撼。
莫说老衲,鸠志那魔头铁石心肠,不也一样的起了窥觑之念?“
他不等莫不悔插嘴,接着道:“其后半年多,老衲与鸠志偕着青雅遍游南海,而后又回转大陆,四处游历。不知不觉中,老衲一年的下山期限日近,心中却越来越难以割舍下青雅。”
莫不悔道:“你若真喜欢青雅姑娘,便该向她表白,说明了心意。那道光禅寺的和尚不做也没什么打紧。”
一尘大师哼道:“你懂什么?老衲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