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事,追查老衲多时。但若不是昨夜老衲一时不慎,未能立时取下钱枫的性命,恐怕你今日依旧抓不到老衲的丝毫把柄。此乃天欲亡我,老衲亦无话可说!”
莫不悔闻听一尘此言也放声笑道:“莫某也未曾料想到阁下阴谋败露,竟只会怨天尤人,却不明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一尘老和尚,你难道当真以为钱枫在阁下幽明折月手全力一击之下,还能勉力支撑写下血书么?”
一尘大师心电急闪,立刻醒悟过来,眼中怒色不可遏制,低喝道:“莫不悔,原来你是在诈我!”
莫不悔笑道:“老和尚,你终于醒悟过来了?可惜已是太晚!想那钱枫若果真在垂死之前留下血书,以指代笔字迹必然与平日大相径庭。何况区区”一尘“二字,葛丘离得那么远,又怎能一眼便认出?”
****医恍然道:“老夫刚才还在心里犯疑,那血衣虽是钱师弟的,可上面的字迹颇为潦草,怎么葛师弟能想也不想便脱口断定,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莫不悔点头道:“昨夜白云峡中,一尘突然下手击杀钱枫,莫某因离得过远,欲救不及。
“事后虽故作动静惊走了一尘老和尚,可钱枫也早已气绝身亡。莫某无奈,只好扯下他半边袍服带走,暗地里找到葛老先生,商定下此计。”
葛丘叹道:“莫贤侄前来说明一尘大师乃是杀害钱师兄真凶时,老夫也着实吓了一跳。
“当时只是抱着或可一试的想法,才勉强答应下来,心里也在将信将疑,担心若事有偏差,反白白伤了敝派与道光禅寺的和气,没想到……唉!”
莫不悔此次计谋幸能成功,全在于赌定如一尘大师这样的心高气傲之人,一旦被人挑明揭穿,必不会似市井无赖那般抵赖纠缠,失了自己的身分。
一尘大师已然恢复镇定,摇摇头道:“莫不悔,归语真人有徒如斯,也大可瞑目了。”
莫不悔冷冷道:“阁下不配提我师父的名讳!假如不是你包藏祸心,挑唆一念大师,借用阿成身世打击归元,好教道光禅寺一派独尊,师父又岂会舍身而去?一尘,你恶贯满盈,今日莫某就要为我师父讨回这个公道!”
风无情忽然叫道:“莫兄弟请慢!老夫还有一件事情,须得问过一尘!”
一尘大师转头望向风无情道:“风施主,你可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将鸠教主隐退波诺山庄的秘密透露给敝寺的?”
风无情道:“正是!这件疑案悬在老夫心中数十年,引得本教兄弟相互猜忌,彼此提防。虽然事过多年,可此人不除,万难消解老夫心头之恨!”
一尘大师缓缓点头,道:“风施主,怕就怕老衲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风无情与阿成对望一眼,冷哼道:“信与不信老夫与鸠少教主自有定论,大师只管说来!”
一尘大师慢悠悠道:“那泄漏鸠志行踪,引发魔教毁教浩劫之人,正在施主的身边好端端的坐着。”
风无情霍然转首,目光如电,扫过身旁众人,低喝道:“是谁?”
这话里藏有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音,因为他实在不能相信,与自己相交百多年的兄弟手足中,真的隐藏着出卖圣教与鸠教主的叛徒!
一尘大师微笑着道:“赫连萱女施主,你也该露露头了吧?当日你偷上道光,不仅将鸠志藏身之处告知贫僧与无忘师侄,挑唆敝寺联合八大剑派突袭波诺山庄,还故意设计诱老衲盗出三册“天魔令”,从此堕入魔障不能自拔。
“女施主隐居幕后二十多年,老衲也不得不佩服你好手段,如今难道还想继续稳坐下去么?”
电青堂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