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奥妙,竟是在头顶的星阵之内。”
萧绝讶异道:“方丈大师,此话怎讲,难道说这座星阵才是承天坛真正的关键?”
无痴方丈摇头道:“其实,星阵仅仅起到一扇门户的作用,只有穿越星阵,到达隐藏在其中的”无上皇境“,才算是功德圆满。
“说来惭愧,贫僧虽有机缘进入大乘佛境,但只站在门口望过一眼,便知难而退。据贫僧所知,目前敝寺众僧中,能参透无上皇境的,惟有一愚师叔。再往早说,便是一心师叔了。”
萧天明道:“这无上皇境竟如此厉害,连贵寺的一尘、一坳两位大师居然也未能参悟?”
一念大师摇摇头道:“萧施主有所不知,无上皇境与敝寺的十八金身罗汉大阵,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考验的是众僧的佛法修为与空明心境。修为不到,固然进不得;修为到了,心有魔障,则是进去了出不来。”
他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老衲四十六年前也曾恃强逞能进过一回无上皇境,在其中足足迷失了三个月之久。后来得蒙一心师兄亲自入内解救,方自脱险,否则,这一生一世,老衲的精魄将永沉其中,不得脱出。”
杨顶天冷冷道:“老和尚你六根不净,心有魔障,这样的结果也不足为奇。”
一念大师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杨施主说的不错。你这话若放在一两年前,老衲势必不忿,但自从云梦一战老衲败于莫小施主剑下之后,回寺闭关十余月,苦苦思索佛法真谛,终于有所小得,始悟出佛学真意。
“敝寺佛门绝学博大精深,浩如烟海,老衲自七岁剃度拜入先师门下后,便一心一意苦修诸般绝技,以盼他日能成为寺内第一人。
“可有谁知道,此举实乃缘木求鱼,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近两百年来,老衲修为虽堪称寺内众僧翘楚,可距离得悟大道却依旧遥不可及,更痛心者,这些年来连老衲的修为也变得迟滞不前,难再有突破。”
杨顶天、苏倩、农百草等人神色微动,似乎隐约猜测到了其中关键。
萧天明却疑惑道:“一念大师,这是为何?”
一念大师苦涩一笑道:“这个问题老衲也疑惑了许久,直到月前才幡然醒悟到,原来敝寺的诸般绝技,不过是修炼佛学的表象,只有真正领会到我佛真经,才能将那些绝学发挥到极至。
“否则,纵是修炼成了,也仅仅只得其表而已。在这一点上,老衲实在不如一心师兄远甚。可惜他昔日的苦口良言,皆被老衲当作耳旁风,否则又何至于多走数十年的弯路?”
无痴大师等佛门高僧不约而同低眉垂目颂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苏倩道:“大师所言极是,无论佛道魔俗,其实都重在心悟。今日小倩有幸能得闻大师肺腑良言,于他日的修行着实有莫大好处。”
萧绝关切道:“可莫贤侄的精魄又是如何进得里面去的?”
无痴大师回答道:“想来莫小施主当时正在参悟某种高深心法,物我两忘间精魄出窍,为头顶星阵吸引所致。需知无上皇境内皆为无数轮回幻象,人之肉躯不得其门而入,惟有精魄一旦游离体外,便能触发阵眼,令其深入。”
无怨大师感叹道:“莫小施主实在了得,他周身为敝寺截经手所封,居然还能祭出精魄,得入无上皇境,实是教人叹为观止。”
归圆真人微一皱眉道:“但麻烦的是,若如一念大师所言,莫不悔他进去还算容易,能否出来可就大成问题。而今一心、一愚两位神僧已故,还有谁能接引他脱身?”
众人面面相觑,暗暗揣摩是否该自告奋勇,忽然听见杨顶天说道:“杨某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