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平息两派争斗,罢兵讲和才是正事!”
除了归语真人,要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让莫不悔听话的,瓣手指头数数,还真不多,可眼前的这位赵文师兄,却正好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位。
莫不悔手握悔柔仙剑,剑眉飞挑,怒发冲冠,好不容易克制住冲动的情绪,狠狠盯着曲老婆子。
曲仙子当然不会真以为赵文理亏才会如此隐忍,但她也是箭在弦上,无从选择。她故意翻出旧事,就是想将赵文逼入死地,甚至激怒莫不悔大开杀戒。
届时七大剑派自不能坐视不理,正可藉着大陆正道的庞大力量,为清风阁除去来日的心腹大愚。这其中的用心良苦,连葛丘也未曾猜到,旁人也只当她是生性使然。
眼见赵文不失理智,任自己如何羞辱,甚至连归语真人也搬了出来槽蹋一通,可对方非但不肯上钩,而且还极力劝阻莫不悔出手,曲仙子暗一咬牙,心道:“为了我清风阁的千年声誉不毁在这三人的手里,老身的个人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她厉声笑道:“赵文,你用不着这样装模作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归元派门下出了你这样的沽名钓誉之徒,着实失算到家了!”
赵文见曲老婆子不依不饶,一再恶语相加,胸口怒气上撞,回想起昔日在清风阁,师父与归圆师伯为了自己,受曲仙子等人所迫,九刃穿身,血流满地,禁不住虎拳紧握、悲愤交加。
他正想好好教训对面这个含血喷人的老虔婆,脑海中却猛然一警道:“我怎么也分不清是非轻重来了?要是我这一出手,莫师弟与阿成势必也不能置身事外,一场血战顷刻即起。痛快是痛快了,可不仅无法洗刷我的冤屈,挽回归元派的清誉,反倒让人误解我是理屈词穷,杀人泄愤。无形里更坐实了罪状,成为七大剑派的公敌,却如何再当这和事佬?”
他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缓缓道:“曲仙子,赵某大好男儿,无愧天地父母,更不曾做过任何苟且见不得天日之事。”
“你对在下心存误解,难以宽宵也就罢了,却也不必辱及赵某的师门和恩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苍天有眼曲直自解。待五年约满,在下自会重登清风阁,给贵派和天下同道一个交代。但今日,请您以大局为重,不要苦苦相逼,纠缠旧事了!”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说来有理有节。
即使是七大剑派的人听了,也不乏有人暗暗点头,多少觉得清风阁和曲仙子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大失名门正派宽宏谦和的风范。
曲仙子眼角余光里瞧见,不少人眼神里都对自己流露出不以为然之色,不禁又羞又急,百年苦修的道心一时失守,头脑发热,厉声喝问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百般狡辩的无赖之徒。你若真是问心无愧,却为什么拐带走劣徒冯颖,如今又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赵文摇头道:“前些日子,冯师妹确实是与赵某在一起,可也绝对不是拐带。”
曲仙子冷冷道:“你还敢抵赖?当日我清风阁弟子奉师门之命,要从东海边的小渔村中接回劣徒,却被你和莫不悔横加截杀。不仅伤了罗师侄,更强行掳走冯颖,至今下落不明,有家难回,你们犯下这样的无耻行径,却是为什么?”
莫不悔忍无可忍,仰天笑道:“老虔婆,那日若非我和赵师兄到得及时,恐怕冯师姐已被你们杀人灭口了!错过今日,莫某必会登门拜访,向阁下讨回这个公道!”
众人心头一震,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莫不悔说到做到。
曲仙子这个麻烦惹得可不小,归语真人倘若在世,莫不悔或许多少还会有些顾忌,如今却像脱去僵绳的野马,天底下只怕没几个人还能压制得了他。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