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道光禅寺视若无物。
无仁大师目送莫不悔与风无情下山,心中大是不满,忍不住问道:“师兄,那莫不悔口出狂言大闹山门,伤我数十弟子;风无情更是魔教余孽不可轻饶,您怎么能将这二人轻易放走?这无异於是纵虎归山,几日后我正道围剿云梦大泽,莫、风二人势必将成心腹大患。”
无仁大师说话时,身边几名老僧也在微微颔首,显然与他抱有同样的想发。
无痴大师喟然轻叹道:“贫僧何尝不明白其中厉害?可姑且不说一正师叔与莫施主有约在先,贫僧如出手拦截,未免有出尔反尔之嫌;仅是莫施主与风无情联手之威,要留下他们又谈何容易?我道光禅寺山门前的百余弟子,少说也要折损过半。
“何况,归语真人之死,虽非敝寺直接造成,但诸位师叔心里却也颇多抱憾。不然一尘与一念两位师叔,又何必亲赴归元拜见归一真人?就算是看在归语真人的分上,今日全当宽容莫施主一回。”
无仁大师心中大大的不以为然,总觉得归语真人庇护魔教余孽,执迷不悟,已大大的不该。现在他的徒弟又到道光禅寺寻仇闹事,更不可恕。方丈师兄的做法,未免过於宽容软弱了一点。
不过当着众多僧人的面,他也不好继续与无痴大师争执下去,只合十道:“阿弥陀佛,掌门师兄教训的是。”
无痴大师一看他的神色,就晓得无仁大师心底并未真正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暗地里轻轻一叹,转身回寺。
山门前一堆被毁坏的物什,自有无望大师主持众僧清理。
却说莫不悔与风无情身法都快,转眼问已行出三十多里地。
两人在一座镇上的茶馆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只点了壶茶水,低声攀谈起来。
风无情淡淡微笑道:“丁小弟,老夫真没想到,一别不过几年光阴,你的修为居然精进至此。日前我与净二弟他们说起你来,还有些不信。可今日一见,才知道他们所言无虚。
“连一正那老和尚都对你甘拜下风,当今大陆只怕已没几人能是你的对手。归语这老道士果真有一手,风某当真佩服之极。”
想那风无情傲骨铮铮,平生除了鸠志外,从无敬服於第二人,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王归语泉下有知,也足堪自豪。
莫不悔听他提及归语真人,却是心中黯然,改变话题问道:“风大哥,你已见过净衣大师和雷老爷子他们了?”
风无情点头道:“我就是从他们那里来的,本想在道光禅寺里暗暗打听一下少教主的下落、和七大门派围攻我圣教的事情,却不料凑巧遇见了你。”
“少教主?”
莫不悔先是微微一怔,立刻醒悟风无情说的是阿成。
这事如今在大陆正魔两道早传的沸沸扬扬,已是路人皆知的秘密,自然也逃不过风无情等人的耳目。
风无情道:“老夫着实想不到,莫兄弟你的师兄刘成,居然就是鸠教主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
“更想不到,他竟是由令师亲手抚养成人。这阿成即是鸠教主的唯一骨肉,我圣教下任教主的宝座,自然也非他莫属。
“看来是天不绝我圣教,才让这秘密时隔二十余年后大白天下,令我圣教重有中兴之望。”
说到这里,他沉声一哼道:“只可惜令师却为救护少教主,死於正道那群伪君子之手,当真可恨。
“不悔,令师之仇,如今就等於是我圣教之仇,等我们找回少教主,重振圣教声威之后,必会为归语真人一并讨回公道,将八大剑派杀的片瓦不留!”
莫不悔摇头低声道:“多谢风大哥,不过师门之恨,莫某定要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