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贵寺的一念老和尚请出来了吧?”
无修大师面露难色,没有回答,身後的无痴大师缓缓道:“莫小施主,不是一念师叔有意倨傲不见,只是不巧他昨日恰好离寺外出。一时半会,恐怕也见不到。”
莫不悔一怔,摇头道:“我不信,事情就有那麽凑巧?他那麽多年没离开过道光禅寺半步,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出去了,说来谁信?”
一正大师是在场众僧中辈分最高,年龄最长者,却也是老而弥坚,火气并不减於年少之时。
他听莫不悔话中,分明有指无痴说谎之意,不禁怒道:“莫小施主,敝寺方丈何等的身分,怎麽会哄骗你?你若不信,老衲也没有办法。尽可由得你在山门外等著,瞧瞧一你念师弟何时会回来见你!”
莫不悔生来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无修大师尽管与他恶战一阵,可对方好歹执礼甚恭,也有一代高僧风范,因此他纵满腔怒愤,也不好随意发作。
一正大师这麽一开口,顿时激起他的傲性,嘿然冷笑道:“我偏就不信,要是他再不敢出来,就别怪莫某闯进去,闹得道光禅寺鸡犬不宁!”
众僧闻言,不约而同的变色,有些年迈僧人,不由想起将近七十年前,杨顶天孤身闯寺,金佛题句的旧事。
可就算那个时候,嚣张如杨顶天魔头者,也要借著夜色身法先行潜入道光,哪里像莫不悔这般明火执仗,大天白日口出狂言,难道真视山门前数十高僧如无物?
无痴大师高诵佛号,说道:“莫小施主,老衲的话句句为实。你的心情,老衲也能够理解,但敝寺垂名千载,岂能任由外人肆意搜查喧哗?
“其中苦衷,还请莫小施主谅解,恕老衲无法苟同。”
莫不悔哼道:“我管不了你道光禅寺的什麽声威名头,谁逼死老头,就该以命相偿。冤有头,债有主,今日莫某见不著一念那老和尚,誓不甘休!”
一正大师怒道:“莫不悔,莫非你真当敝寺怕了你个後生小辈不成?掌门师侄好话说尽,你却仍旧一意孤行。哼,再若无礼,莫怪老衲金杵无情!”
莫不悔双眼一翻,望著天空,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算哪家破庙里的野和尚,好大的口气!莫某就不信这个邪了,今晚这道光禅寺我是闯定了!”
一正大师喝道:“好胆!老衲道光一正,小辈你可有听说过?”
莫不悔仰望著沉沉夜空,那几点孤星闪烁,却不晓得其中哪一颗才是老头的归宿。他心头一酸,怒意更盛,讥笑道:“什麽一正,叫一斜一歪岂不更响亮?”
一正大师哪里还能按捺,爆喝道:“好後生,老衲今日便让你知道一正的名头!”
不等旁人再劝,一串佛珠脱手激射,空中点点光芒亮若寒星。数十枚珠子纵横盘旋,或急如雨打芭蕉,或缓如和风细雨,笼罩住莫不悔头顶。
莫不悔真言念动,天罗万象囊破空而起,绚烂的光华,顿时盖过佛珠,将方圆数十丈照如白昼。
一正大师大吃一惊,急忙大袖一挥收起珠子,冷笑道:“水晶宫的天罗万象囊!你果然暗中与那些邪魔外道同流合污,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莫不悔一收宝物,听他出言侮辱老头,眼中寒光如电,冷声道:“老和尚,你敢再说一次?”
一正大师怎会害怕莫不悔的威胁,他双目低垂沉声道:“阿弥陀佛,这事铁证如山,你能堵得住悠悠天下人之口麽?老衲的话即便再说百遍,也不会心虚气短。”
莫不悔厉喝道:“老和尚,看打!”心意一动,一束光华掠过夜空,正是都天伏魔八宝中的“混元锤”。
一正大师“咦”了一声,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