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临行之前,她特地留下一封亲笔手书,将误闯魔教地宫的经历详细写明,以为佐证。”说着,取出手书,双手递在向鹤跟前说道:“请屈掌门转交诸位前辈过目。”
大陆正道七大剑派,数百年来共尊道光禅寺与归元派为牛耳。道光禅寺的方丈无为大师新丧,主持一尘大师尚在灵堂接客,内堂数十人里,就以归圆真人的地位最高。
向鹤将手书送与归圆真人,老道士拆开火漆,看了一遍,默不作声,又将它递送给旁边坐着的落霞剑派掌门落日天。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安然的书信在各派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楚凌霜手上。
在内堂陪客的道光禅寺执事院首座无观大师身为东主,故此谦让到最后才阅过书信。
他交还手书后,面色戚然,站起朝着楚凌霜躬身合十道:“老衲权代无为方丈与道光禅寺谢过安阁主。有了这条线索,不难追查到杀害方丈师兄的真凶,更可乘势将魔教馀孽一网打尽,造福乾元大陆。”
楚凌霜赶紧还礼道:“大师切莫如此,凌霜怎敢代师尊受您大礼?”
无观大师站直身躯,凝声道:“楚施主有所不知,二十多年前波诺山庄之战,敝寺的前任方丈无妄师兄杀身成仁,便死在了魔教教主鸠志的手上;而今无为方丈又遭魔教宵小暗算,往升西天极乐世界,若不是一尘师叔及时赶到,恐怕连他的法澹都夺不回来。”
无观大师顿了顿,续道:“我道光禅寺与魔教之间,可说势如水火。我等虽是出家之人,可两代方丈师兄的血海深仇,又焉能不报?若非有安阁主的指点,楚施主又万里迢迢前来报讯,无为师兄冤死之仇,敝寺却又找谁去算?”
燕山剑派的掌门萧浣尘年过百岁,却是在座各大门派掌门中资历声望最浅的一个,或许正因为这样,无论何种场合底下他都少有出声,说话之少堪与归语真人一比。
听了无观大师之言,萧铁柱起身道:“大师,魔教是我大陆正道各家公敌,无为方丈不幸圆寂,也绝非道光禅寺一家的事情。我燕山剑派虽然僻居北疆,力薄势弱,但也从不敢忘除魔卫道之责,只要贵寺振臂一呼,燕山剑派上下数百弟子,打老夫以下无不景从!”
落日天说道:“萧掌门此话不错,魔教馀孽杀害的虽然是贵寺的方丈,但我八大剑派乃至正道各家,同气连枝,同仇敌忾,岂容这些宵小猖狂!”
钱枫清了清嗓子,待众人目光转向过来,方才说道:“依在下看来,魔教馀孽,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尽管鸠志那个魔头已经尸骨寒却多年,四大护法亦烟消云散,可其千年的根基终究非同小可。
“咱们绝不能贻误战机,任由这些妖孽继续坐大,不妨再效二十馀年前,八大剑派联手覆灭魔教一幕,兵发云梦大泽,照着安阁主手书指引,将那些跳梁小丑一鼓荡尽!”
杨雪见这些位掌门、长老一个个慷慨激昂,言辞激烈,好像恨不能立刻把魔教地宫夷为平地,不由暗暗担忧。
她与魔教自然毫无关系,但所见如风无情、净衣大师等人,无不是光明磊落的好汉,雨无声尽管没有见过,想来物以类聚,也必是雄飞人物。
可叹自古道魔不容,魔教与正道八大剑派之间更是不共戴天。只怕用不了多少时候,云梦大泽中即将风烟四起,血流成河,偏偏她无力劝阻,惟有眼睁睁的瞧着,只盼不要把莫不悔也给卷了进去。
议论稍歇,太和宫掌门守望真人,见对面的归圆真人始终端坐,不发一言,於是问道:“归圆真人,这件事情,不知贵派是什么看法?”
数十双目光骤然又聚焦到归圆真人的身上,等待他的表态。
须知归一真人闭关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