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
莫不悔从她的话语中听出幽幽的缅怀与相思,禁不住想道:“原来婆婆也是为情所伤才变得如此,说到底,她也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人罢!”
联想到自己也为善柔所弃,为师门所逐,孑然天涯,不由升起同病相怜之憾,低声馗:“对不住,婆婆,我不该这般的莽撞。”
绝情婆婆苦涩的一笑,背对莫不悔道:“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说的不错,事过境迁,其入已逝,老身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见你能继承了鸠志的魔琴衣钵,老身也由衷的欣慰。总算,他在这世间还是留下了一点什么。”
莫不悔无言以对,忽然间心中酸涩,情字艰辛,如绝情婆婆这样的人物,历经百年沧桑,也始终抹不去那点记忆深处的伤痕。
而自己,又果直能够忘记善柔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安然领着杨雪、楚凌霜,将身受重伤的向合送回越秀山,掌门人向鹤闻讯,赶紧率着门下宿老降阶相迎。
越秀剑派开山千年,位列大陆正道八大门派之一,声誉极隆。然而上一回三大圣地的掌门人物造访,己远在两百余年前,那时连向鹤都尚未出世。
今日安然领着两位门人,亲自将向合护送回山,这等的颜面,足以令向鹤乃至整个越秀剑派与有荣光。
众人见面寒暄几句,向鹤见爱孙伤势无忧,顿时放下心来,引着安然等人进了玉华苑入座,自有弟子奉上香茗点心。
向鹤再次谢道:“这回有劳安阁主大驾,将劣孙亲自送回越秀。敝派上下,对阁主厚谊,不胜感激。”
安然道:“向掌门何必如此客气。越秀天一,同属正道一脉,互为援手,自是理所当然。况且,令孙是因为维护小徒凌霜,才会为鬼仙门妖孽所伤,于情于理,本座也该当如此。”
越秀剑派三大巨头之一的关寒笑道:“安阁主这么说,我们也就不客套了。您和两位仙子难得有来,不如在越秀小住几日,也好让我们稍尽地主之谊。”
安然婉拒道:“不是安然不愿,但离山太久,心悬仙阁,而且尚有要事着急回返。关仙友所请,安然心意领了,却实在难以从命。”
向鹤等人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另一位巨头身分的伍端说道:“不知安阁主有役有听说这个消息,道光禅寺的掌门无为大师,近日在云梦大泽中不幸为人所害。他的遗体现己送回寺内,后天就要发葬。”
安然讶然道:“竟有此事?前些日子本座也因事滞留云梦大泽多日,却不曾听人说起。无为大师是一代高僧,佛法修为俱称绝顶,又是谁能加害他?
他关寒叹息道:“原来安阁主还不知道这事,听说无为大师是死在魔教绝学幽明折月手、赤魔残玉爪之下。不仅如此,连闻讯救援的一尘大师也受了重伤,拼死才逐退强敌,抢下无为方丈的遗体。看来,十之八九,都是魔教余孽所为。”
安然说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说与向掌门与诸位知道,日前本座于云梦大泽中因缘巧合,误入一处庞大的地宫,谁知竟是魔教余孽的巢穴所在。依照安然的推断观察,地宫之中的魔教党羽己颇成气候,为首者是当年逃脱的殿青棠。联想无为大师被害一案,看来魔教行将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众人齐齐变色,连向鹤也禁不住白眉一耸。
这话换别人说来,多半他们要心存怀疑,再加考证,然而安然是何等身分,短短几句话,不啻平地炸起一个惊雷。
杨雪也是心头一震,她曾有见过魔教四大护法中的风无情与净衣大师,也有听闻到雷霆的消息,可这三人都己隐居不出,于大陆少有现身,远远谈不上什么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