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学不来的。剑映心境,有朝一日,我也会悟出属于自己的功夫,可也绝及不上你的刚猛。”
他一语成谶,日后果然创出了一式“六道神剑”,名震千古,却非眼前所能料及。
一桌酒尽欢而散,冯颖倦了,先盘膝静修,冥轮也想躲回金轮中去。
不料莫不悔说道:“老鬼头,你再等上一等,我有些话,要单独同赵师兄说。”
冥轮瞪眼道:“什么话老子听不得?”
莫不悔也回瞪着他,淡淡的道:“听不得就是听不得。”
冥轮哼了声“稀罕”,晃身到船尾去了。
赵文一笑道:“莫师弟,正巧我也有事想与你商量,我们不如到岸上走走如何?”
师兄弟两人离了小舟,沿着寂静的海滩,缓缓并肩漫步,带着碱湿味道的海风吹来,散去他们不少酒意,更有几分清凉。
莫不悔道:“赵师兄,你要说的是有关冯姑娘的事情?”
赵文点头道:“正是,她所受内伤颇重,一两月内无法强运真气,连剧烈运动都不可以。明日一早我们便要离开,我担心清风阁还会卷土重来,为难她。”
莫不悔道:“你是打算将冯姑娘护送回她父母身边吧?”
赵文转头望着莫不悔道:“我觉得只有这样才稳妥,可又怕耽误了行程。”
莫不悔笑道:“这有何难,赵师兄,你只管先将冯姑娘安顿好,我与老鬼头先行一步,到时,我们在土行者那儿碰头就是。”
赵文说道:“好,莫师弟,我最迟三日后,在云梦泽与你们重新会合。”接着,他把土行者与曼舞所在的大致方位说了,然后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话要问我?”
莫不悔缓缓的道:“赵师兄,这个问题,你可得如实回答小弟。当日在栖凤谷,我为风无情九转罡风所伤,九死一生,昏睡的那段工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到底是怎么被救活过来的?”
赵文笑道:“莫师弟,你好端端的,又问起这个做什么?”
莫不悔神情肃然,目不转睛盯着他道:“我只想知道,这期间小雪做了什么?”
赵文的笑容敛起,缓缓问道:“莫师弟,你可是听谁说了什么?”
莫不悔嘿然道:“你果然也知道,却一直瞒着我。告诉我,赵师兄,雪儿她究竟做了什么,为何冯姑娘说,她为我牺牲了女儿家的清白名声?”
赵文停下脚步,沉声道:“事情并非像你想像的那么严重,我们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也是因为杨姑娘的要求。”
莫不悔道:“好啊,既然这样,我就干脆冲到南海,当面去问雪儿!”
赵文低喝道:“莫师弟,你要是这么做了,将置杨姑娘于何地?”
莫不悔看着赵文回答道:“可我更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受人恩惠,却浑然不知,往后被人骂作是忘恩负义之徒!”
赵文双目炯炯,凝视他良久,叹息道:“也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你都会、也应该知道,我就告诉你。”
他将当日杨雪以双修心法,救治莫不悔之事,和盘托出,最后道:“莫师弟,这事本来不该由我多嘴,但想来杨姑娘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对你提起。你现下已经知道了原委,更该钦佩她的胸襟魄力,却绝不可当面再向她说起。”
莫不悔的神色,在月光下阴晴不定,也不晓得有没有把赵文的话听进去,钢牙下意识咬着嘴唇道:“我明白,她这么做,是不想令我负疚、不想要我为难,她连这也为我做了,我却毫不知情,还一意的伤害到她,着实是混蛋一个。”
赵文叹道:“这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