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悔坠入困魔渊后,阿成伤感万分,始终舍不得动用这枚朱丹,只将它作为自己对莫不悔的纪念之物贴身收藏。
想到这里,阿成不敢迟疑,取出冰莲朱丹捏在手里,竟又有些犹豫,害怕万一这朱丹也不灵验,那可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默默祷告道:莫小哥,求你在天之灵保佑,好教冰莲朱丹发挥效用,救得小青的性命。
他小心翼翼将冰莲朱丹放入秦青樱桃小嘴中,片刻之后,药力行遍全身,体温也逐渐降了下来。
阿成见她紧锁的眉头开始松弛,顿时一喜暗自道:“多谢你了,莫小哥!
他想着莫不悔虽已逝去,可他留给自己的朱丹,却救了秦青一命,不禁又是感激、又是悲伤。
秦青在药力催动下沉沉睡去,阿成又抱着她坐了一会,思忖道:看来小青已无大碍,这个地方也不便久留,我还是先找一个地方歇息,等小青醒了再拿主意。
想着,站起身形,收回沉重古剑,却惊异的发现,屠虎已蜕变成一只巨型的毒蝎,僵死不动。
阿成抱着秦青,朝谷外走去,身后那三只陆离鸟,居然亦步亦趋跟了上来。阿成一奇回过头来道:鸟儿,你们是想跟我一起走么?
带头的雄陆离鸟呱呱叫了几声,阿成当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当下问道: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我的同伴受伤啦,需要静养几日。
雄陆离鸟又叫了几声,一摇一摆走到阿成身前,回头朝阿成“呱呱”叫唤,似乎是要阿成跟着自己。
阿成想了想,跟着雄陆离鸟朝西行去,两人三鸟渐渐消失在弥漫的瘴气中。
深潭旁又恢复早先的寂静,黑衣男子飘然落地,向对面一方山岩后冷冷道:阁下可以出来了。
山岩后转出一人,褚色道袍,相貌不凡,身后负着一把古剑。
黑衣男子微微讶异道:“是你”?
褚袍道人揖礼道:杨仙友,多年未见了。
杨顶天打量着褚袍道人,哼道:老夫若早知道山岩后面藏的是你,方才也不必越俎代庖,作了一回滥好人。
褚袍道人道:方才小徒遇险,全仗杨仙友暗中相助,贫道代他谢过。
杨顶天一摆手,毫不客气道:免了,老夫对归元派没半点好感,只不过念在那个阿成,当年与不悔相交甚密,才多此一举,换作归元派的其他弟子,老夫不寻他晦气,已是客气的了。
褚袍道人也不生气,淡淡道:杨仙友仍为不悔之事,对本派存有芥蒂?
杨顶天冷笑道:你们归元派几个老不死的,对外宣称说,莫不悔乃因修炼不慎、走火入魔而死。这话骗得了几个人?何况是老夫这样知悉内情者?为了所谓的本派清誉,竟下毒手逼死门人,这便是你们正道翘楚的作风么?
褚袍道人沉默片刻,缓缓道:个中缘由,贫道难以多说,这事贫道亦难辞其咎。
杨顶天打了个哈哈,道:难得你还知错,可惜不悔已被你们害死了,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王归语,以前杨某对你尚有三分佩服,可打这件事后,却多了七分不屑!
王归语没有回答,脸上却闪过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抽搐,摇了摇头道:贫道的确不是一个好师父。
杨顶天见他一味相让,坦承过错,怒气也消去不少,思量道:看他样子,对莫不悔之事亦十分痛惜,只是碍于身分不能发作,惟有压抑于心。
若说对莫不悔的感情,这老牛鼻子待他亦父亦师,绝不逊于旁人。我骂过也就算了,纵使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杨顶天说道:罢了,若是老夫当年阻拦不